两个人似乎都不满足周围还有别人的场合,只是默契地对视一眼,笑着松开彼此,回到更衣室换了衣服,牵着手往外。
园区里还在吵闹着,但那都已经与他们无关了。谁都没有喝酒,但都像是醉到极致,脑子里闪过阵阵白光。
在停车场找到那辆大牛,罗寅从她的口袋里摸出车钥匙,坐进车里,发动车子。
工作日的夜晚,国际大都市的喧嚣,霓虹灯的闪耀,车内的音乐,好像都成了这场狂欢不可或缺的元素。
少有地没碰见堵车,全程顺利回到酒店,在电梯里就已经控制不住地把她带进怀里。
几乎是半推半抱着进门,手里拎着的东西被随意丢在地上,连车钥匙和手机都被惨兮兮随手扔开。
罗寅实在是不喜欢半湿的衣服还贴在身上的感觉,颇有些不舍地松开她,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大步走进卫生间,小心翼翼地放在洗手池上,反脚踹上门。
景嫣下意识抱住他的脑袋,闭上眼睛,直到胸口也感受到室内空调的冷气,这才突然清醒过来,手指依旧轻抚着他的发丝:“罗寅。”
那人似乎并不愿意抽空来应她:“嗯。”
“我身体不舒服。”
罗寅瞬间顿住。
她注意到他脸上那副满是懊悔和不甘的表情,微微喘着气,重新圈住他的脖子,却被他轻轻推开:“我先出去……你洗澡吧。是我的问题,没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
景嫣看他转身就打算出去,还是立刻拉住他的手指,把他重新拉回自己面前:“你要去哪?”
“老婆。”罗寅快被逼疯了,还是认命地别开视线。“别这样了好不好,会出事的。”
景嫣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奈何今天实在是开心,胆子也自然跟着放开了些,抬头看向他,伸手捏他的脸。
罗寅几乎立刻扣住她的手腕:“景嫣,别闹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
“是,所以别闹了,真的会出事。”
“别走。”
空气都静止了两秒。
罗寅觉得要么是她疯了,要么是他在做梦。
所有血液都往脑子里冲的感觉简直清晰得可怕,他只能就这么认命地双手撑着洗手池,两眼通红地死死盯着她。
她大概也知道自己疯了,甚至还冲他得意地笑。
然而这个笑看在他眼里就是妥妥的炫耀,炫耀她这个时候到底把他吃得有多死。
罗寅抱着她走到花洒下,不管不顾地打开热水,淋着两个人的头顶。
景嫣微微退开,额头贴着他的,手还圈着他的脖子。
“老婆。”
“嗯?”
他凑到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话,轻到再简单不过的主谓宾结构都被水声盖过。
“你在说什么?”
“暂时还不想让你知道,因为不想给你压力和负担。”
景嫣歪着脑袋看他。
什么话会让她产生压力和负担?关于哪个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