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如此说,倒越发让我不知所措起来。”
曹定远对于今日被皇帝批评这事,有些后怕。
心下却打起了下一任左相的算盘,毕竟自己可是他女儿的丈夫......
“大人,何不借此机会和三小姐去温家走动走动。一来戳破那些惹是生非的人的谎言,知道您是偏爱县主的。二来可以叫温相放心。”
只要温相那么松了,皇上也不好怎么指责。说不定官复原职也不一定。
一幕僚献完计,其余几位都点头赞同。
曹定远在长几上沉思了一会儿。
如果真如先生所言,那让自己的女儿云卿出面说话,想来温老头也会给几分面子。
就是不是下任左相,就是官复礼部尚书也无不可。
如此思量着,曹定远当机立断地吩咐院子里的小厮去吟岫居传话。
等了两盏茶的时间,去传话的人才回了,赶紧严阵以待地问着云卿人呢。
“你说三小姐去了温家?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来回?”
曹定远有些生气,或者还有些下不来台。
小厮战战兢兢地,“回老爷,是吟岫居的妈妈说的,而且才出的府。奴才、奴才哪有胆子问怎么没来回的。”
说话到后面,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嘀咕。
上次三小姐来回了,却挨了夫人一阵好脸色和冷嘲热讽,换成是自己。
他也铁定不来的。
曹定远皱着眉,人都走了还问什么问。
一时书房里也陷入安静,就是众些幕僚也没有出声,去做出头鸟。
温家。
云卿前脚才踏进温家,后脚温清苑二人就从太学里回来。
惊喜之余,乍然想起云卿已经听说自家爷爷准备请辞的事。
温清苑没说什么,强拉着温清墨离开,让云卿自己去找温述之。
“你回来还好,这几日爷爷和婶娘总念叨着,我温的书都快左耳进右耳出了。”
温清墨难得一笑地打趣。
云卿瞧着二人一脸轻松样子,心里的重石也放下了。
她还以为发生什么事,皇帝以退为进逼她外公就范。
如果事实不是如此,云卿倒格外开心,她外公的年纪本来就该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