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这么快就要西斜了。云卿心道。
“发什么呆呢?”温清冠伸手给了云卿一个栗子。“鱼给你烤好了,玩累咱们回吧。”
“嗯,好。”云卿攒了攒手里的酒葫芦。“四哥,你怎么刮伤了?”
云卿注意到温清冠修长手上的口子,眼里露出关切。
“不碍事,在边关的时候我还上过战场的。”额,虽然没敢杀人,在城墙上就吐了.....
温清冠心里这么说,却开心得像个孩子。
云卿也没说话,拿出手帕给他随意包扎了一下。荆棘划过的口子,不深但疼。
“只要是卿儿喜欢的,哥哥自然开心了。”听到这句话,云卿觉得自己的眼眶有点湿湿润润的。
温清冠伸手拉着云卿,去看正被采蘩蹂躏的鱼。一高一低的身影在青山绿水间眺着格外舒心。
日昳,吃完荷叶烤鱼,一行人才别了留春亭,此间只余了青山绿水为伴。
热浪席卷了,也变得平和,清爽至极。
那掉了漆的,留春亭的联子,笔力挺拔地留下来让世人吟诵。
车上,些许是待太久的原因,云卿有些中暑,脑袋可劲儿地疼。
采蘩倒了一些玫瑰露混了让云卿喝下了。头很重,云卿就这么靠着温清冠便睡着了。
见着云卿面色潮红,又流着汗,皮肤湿冷。
温清冠伸手探了探云卿的额头,又试了一下自己的温度。眉头金锁,目光清冷,隐含了一丝自责。
“少爷,主子应该是中暑了。”采蘩也发现了自家主子的异样,开始焦灼。拿着帕子给云卿试着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
云卿只觉乏得很,浑身无力。
温清冠没说什么,吩咐着车夫加紧回城。
“卿儿?卿儿?”见云卿没有应,便吩咐采蘩到:“把右间暗格里的白瓷瓶拿出来。”
采蘩收了帕子,赶紧去拿。
温清冠接过来,倒出一粒药丸,喂到云卿嘴里。“卿儿,咽下去就不难受了。采蘩,倒了荷叶茶来。”
混着荷叶茶水,云卿才咽下了药丸。“你呀,刚刚难受也不知道说,还喝了好些酒。真真是个笨的。”
眼神和软,宛如一汪山溪。
采蘩也看得呆了,她从没发现,四少爷对自家主子竟然这样子怜惜,也不枉自家主子的推心置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