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雨,注定扰乱了有些人的清梦。
与此画风迥异的定王府,红绡帐里,萧祁琏正拥了美人入怀。
春宵帐暖,听着地上下属的话,萧祁琏面容阴鸷地怒掀了云烟蝉翼纱帘帐。
“什么?任务失败?那你还敢来见本王。”
话音落,萧祁琏抽出了挂在帐上的宝剑,直刺进面前护卫的心脏,血液顺着伤口汩汩流出。
“啊——”,床上的美人穿着里衣伸出头来。
正好外面的惊雷照亮了萧祁琏凶神恶煞格外狰狞而暴躁的面容,不觉叫出声来。
瞧见他回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美人脸色煞白早已吓晕过去。
“都是些废物。”话罢,把刚刚温香如玉的美人的脸给划了。
头也不回地把剑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出了宫门。
皇宫,养和殿。
宴会的事在京中传得有声有色。早朝时候大半去了宴会的朝臣,表情都悻悻的。
而京中负责掌治京畿的京兆尹,早朝时候才呈了折子就被皇帝一阵好批;连御史大夫也跟着和了和稀泥。
凤栖宫内,一片过了花期的国色牡丹依旧生长很盛,尤其在雨夜之后更显绿意。
杜皇后听了尚宫牵夷所说,也只是面无表情,“这敬妃的手还真是越伸越长了。”
“她要她的,只别伸到咱们面前就是。”牵夷在一旁劝慰道。
“这是自然,那什么小福星怎么样?”皇后问。
“安然无恙,只是听说温大公子替赵王挡剑还受的伤。”牵夷似是不经意地说。
“温家是绝对不会站队的,想必披香殿那位也蠢蠢欲动了罢。”
“娘娘料事如神。”
“是她蠢罢了。”
宫里人谁不是狐狸,她杜杏贞乐得坐山观虎斗,“陛下寿宴将至,皇子们倒是挺积极的,孝顺可嘉。”
外面细雨缥缈,牵夷凑在杜皇后的耳边说着如此如此,脸上一如既往地冷咧。
雍亲王和晋王都缺席了是吗?这次又是什么了不得的把戏?
“娘娘,太子妃和小郡主来给您请安来了。”廊上的宫女伏身传话。
曹家。
“太太,今天奴婢去厨房领早膳。听烧火妈子说,大夫人的头发去参加宴会的时候被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