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不明白的是,她的便宜爹原来真的可以为了荣华富贵而把她出卖了。
‘剪不断,理还乱。’
云卿在宣纸上写下六个簪花小楷的字,逗弄了一会儿毛发光滑的绿沈,才用南风教的法子,让它送信去梁府。
以前花时间绕弯子考虑问题,那是不得已。现在自己可是有老师的,老师是学生人生路上的指路明灯,她可不浪费资源。
“主子,姑姑问您晚上还吃火锅吗?”门被扣响,采蘋笑呵呵地就进来。
云卿舒展了一下腰肢,“这么冷地天吃火锅虽然很过瘾但伤胃。倒是有些想喝鸡汤了,让姑姑准备些小菜加个鸡汤就好了。”
“是,奴婢这就去。”
“那你还傻站着?”云卿斜睨着她半天没挪步,无奈一哂。
采蘋本在琢磨着,云卿这一问立刻提醒了她,忙疾步出来。一面走一面自言自语,暗道自家主子这次遇事情绪很轻松啊。
不解。
梁令的回信很快就来了,上书:‘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蒽,意思是她庸人自扰,看事情太过激进?不过好像是如此,每次困难摆在面前自己都会如临大敌似地,然后想尽办法以最快的速度最佳的效果解决好问题。
“反正离选秀还早,到时候再说吧。”云卿撇撇嘴,把事丢开一旁继续临摹着字帖。
用完膳后,一干丫鬟陪着,云卿看书也看得厌了。听着外边的人传话说扈三娘和练鹊来了,忙让引去会客厅。
这是云卿第一次见赌神练鹊,之前只听非忽他们提起过背景,是被女儿女婿夺了家产赶出家门的可怜老父。
初次见面,第一眼云卿就觉得他果然是适合‘赌’这一行的。满脸的深皱,一直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最近店里的盈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