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撇了撇嘴,疑惑得微微一笑起来:“肯定是错觉,不过我好像的确觉得这里冷了些,冷得我脑袋好沉好重,都好想睡觉呢。”
蒽,在这个怀抱里,她觉得舒服极了。虽然脑袋像要炸裂,眼皮也开始不听使唤,但她觉得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小声嘀咕完,云卿已经昏睡在容澈怀里。
容澈这会儿脑子里混乱一片,什么形象礼节也顾不上,抱起云卿就往揽月阁外走。
廊上的丫鬟正在玩着雨水打闹,见着一个男子突然从阁楼里下来,大惊失色之余石化在原地。
容澈一面轻车熟路地往内室走,一面唤着芍药采蘩等人,那样子活脱脱像极了吟岫居的男主人一般。
芍药闻讯赶来,只见着穿着中衣的容澈焦急万分地跪在床前,又低吼着让去请太医来。
此情此景,芍药也顾不得许多,二话不说走至门外,让小木子赶紧驾了车去请余府。
又让采蘩几个丫鬟去冰库取冰,去衣阁取云卿的衣物,又是熬姜汤的,有条不紊地忙里忙外。
“王爷,您在这里多有不便,奴婢让人伺候您更衣。若着了凉县主会过意不去。”
芍药衡量了一番,她虽不知道雍亲王如何在的揽月阁;也不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云卿才会突然发烧。
只是在面对只穿了一件中衣的雍亲王,她担心此事传出去,不管有无,云卿的名声都会受累。
容澈愁眉不展地凝视着,床上小脸儿通红的云卿,舍不得松手地点了点头。
“才女娘,别走;外公,别丢下卿卿,卿卿会好好听话,不和表妹们吵闹的。外公……”
云卿的双手紧紧抱住了容澈的手臂,满嘴胡话,委屈的语气像要哭出来一般。
容澈有些不忍地重又跪在床边,心疼地反握住她的手,轻轻吻着,努力不让心里疼痛得抽搐的感觉流露出来。
“姑姑,冰块拿来了。已经碾碎了——”采薇话说一半,抬头见着形容狼狈的雍亲王也是一惊,手里装好的兵冰险些倒了出来
。
芍药眼尖,双手接住装满冰块的瓷缸,使了一个眼色,“去看看姜汤煮好了没有,好了端来给王爷,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