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凡一提到二十灵石就有些难为情，当然，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反应，完全就是受到了慕初月的影响。

如果她不用“二十块灵石就把你给收买了”这样不正经的话来打岔的话，兴许单纯如周一凡这样的小朋友，根本就不会生出如此诡异的羞耻心。

“我亲爹前几天得了重病离世，此前又为了给他抑制病情，请医师和郎中把家里的钱财都给花光了，可家里还是欠了一大笔债……”说到这里，周一凡稚嫩的面庞上略有悲戚。

也不知道是想起了自己离世的父亲，还是被忽然压在了自己身上的重担给弄得没了脾气。

毕竟，他也不过是一名十岁出头的少年人罢了。

如果没有折突如其来的一切，或许周一凡这一辈子都还是会被保护在父亲的羽翼下才是。

看着少年身上粗粝的麻布衣衫，又见着他吹弹可破秀气得比寻常女孩子都要细腻的肌肤，慕初月这才明白了从始至终自己从周一凡这里感受到的违和感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周一凡并非天生贫寒。

只是因为家中忽然糟了大难，所以才不得不接着自己修炼者的身份出来赚取灵石。

实际上慕初月对周一凡所说的经历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不是她冷漠，而是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里，悲苦的事情实在是不胜枚举。

随处可见繁华，就同时能够见到被这繁华遮掩的阴影里生活着的人们。

不说其他，纵然是慕初月自己，重生之前的经历在旁人看来不也是一场莫大的悲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