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
一艘即将开往澳门的游轮正在鸣笛。
覃欢喜和前来送别的刘建明熊抱了一下,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强哥,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有时间的话,记得来澳门坐坐。
魏德信既死,覃欢喜心愿已了,江湖中再也没有让他牵挂的事情如今他只想早点回到澳门,陪儿子颐养天年。
好的,我抽出时间的话,一定去澳门陪你。刘建明拍着对方的肩膀,满口答应了下来。
覃欢喜张了张厚重的嘴唇,欲言又止。
刘建明视之,问:欢喜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覃欢喜凑了过来,嘴唇贴在刘建明的耳边,压低声音道:你把坐馆之位让给爆seed,是不是有欠考虑啊,刘sir?
刘sir两个字让刘建明心中极度震惊,顶着九指强的丑脸望着覃欢喜,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根本就不知道倒底是如何暴露的,如何被覃欢喜识破真实身份的。
覃欢喜笑了笑,继续压低声音道:刘sir,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了说实话,你的卧底技巧真的很烂,心肠太软是卧底的大忌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至于我能识破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有一次你更换人皮面具的时候,恰巧被我看到了。
刘建明恍然大悟,每日和覃欢喜这个卧底界祖师呆在一起,能不被现端倪,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刘建明狠狠的捶了这老家伙一把。
啊。
老家伙捂着胸口一副伤重的模样,哈哈大笑。
他笑完之后又问:刘sir,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指的是为什么要把洪英的坐馆之位让给爆seed。
刘建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欢喜哥你这么能猜,难道就没有猜出,爆seed也是卧底?
刘建明任务完成,身为国际刑警自然不能继续领导社团,把坐馆之位移交给另外一名卧底,让社团处于警方的控制之下,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难怪了覃欢喜抓着脑壳子,笑嘻嘻对刘建明道:刘sir,你自己做卧底虽然很烂,但是眼睛却很毒,没有哪一个卧底能够逃过你的法眼。
刘建明连忙道:欢喜哥不要这么夸奖晚辈,晚辈会骄傲的。
这个时候,游轮再次鸣笛,呜呜声中白色的海鸥展翅飞翔。
覃欢喜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好了,我走了好兄弟,保重。
保重。
刘建明目送覃欢喜登船游轮在海鸥环绕中驶离港湾,渐渐的驶向海天相接之处。
呼,我总算可以和这张丑脸彻底告别了扮了几个月的九指强,老子都快人格分裂了。
刘建明把人皮面具扯烂,随手丢尽了街边的垃圾桶。
请问,你是刘建明刘警官么?背后传来一声男性的询问。
不会吧?老子刚恢复真身就有人找我?
刘建明回头,看到站在身后的是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蓄着大众二八开,穿着西服,戴着墨镜,墨镜下露出白色的纱布,似乎一只眼睛受了伤。
请问你是刘建明没有第一时间承认自身的身份,而是带着疑问的表情反问对方。
墨镜男子掏出一本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