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娅被他的表情吓到了，慌乱的摇头，“啊不……维拉德，我……”她要说什么呢？话到嘴边，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

难道要她真情告白，说喜欢他？怎么可能，就算他救了她，可他是吸血鬼的事实毋庸置疑，她是人类，她要回到人类世界里去。

只在这座阴沉冰冷，没有丝毫人气的城堡内呆了一夜，时时刻刻害怕里面的吸血鬼，包括维拉德，忽然发狂，咬断她的脖子，活在惊惧里，无法自拔的恐惧，已经将她逼疯。

濒临崩溃的边缘，只需要再来一点刺激，她就能精神失控。

见她吞吞吐吐，根本说不出半句完整的字句，维拉德亮起的眸子再次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越发冰冷的态度。

他扭过头，不再看她。

该隐一直默默将一切收入眼底，他欣长笔挺的身子靠在浮雕巨柱上，轮廓分明的五官一般隐在黑暗里，明明灭灭，看上去有种致命的危险。

他看着她姿态骄傲的走上至高无上的座椅，看着她因维拉德对露西娅投入的感情，眸子里划过的悲伤，也许她掩饰的很好，却依旧没有逃脱他的眼睛。

他还看到，她虽然在笑，在这个黑夜里，她的笑无疑是最美最惹人注目的焦点，可她看向露西娅的视线里，分明是浓郁到化不开的杀意。

可，她依旧没有动手。以他的了解，换做以前，她可从来不会浪费口舌，大概遇到看不顺眼，惹自己厌烦的人，会直接拧断她的喉咙，或者干脆吸干她的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