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醉，毒越深，容貌也就越出色。

这一天的亓淮表情很平静，他握着苏葵的手，静静凝望她的眸子。

苏葵看着他，忽然眼眶有些发酸，笑了笑，“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有个秘密，一直隐藏在两个人的心底，直到这一刻，才肯吐露。

亓淮抿紧唇，一言不发。

苏葵左手，手掌心，是半块神兵符。

是的，只有半块。

老皇帝怕是到死也不知道，这块让他忌惮了半辈子的神兵符，任由沐嫣为所欲为的神兵符，留在她手里的，只有半块。

“你——”

亓淮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做，闭了闭眼，嗓音干涩，“原本以为我早就做好这一天的准备的，没想到真到了这一天，我发现……”他笑了笑，眼神苦涩，“我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啧，你不会要哭给我看吧？我们下辈子还会再见的。”

饶是苏葵原本很平静，看到他这样，心里也不好过。

“跟我说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哪怕苏葵已有猜测，但她到底不是当事人，自然不清楚其中细节。

在临死前，她想把一切划上句号。

亓淮轻叹一声，握紧她的手，脱鞋上床，躺在了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