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她脸上担忧之色总算是少了一些。

她走后，杜朗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玉佩。

当初他跟周芸儿一起在凉州乐园开业的时候，做游戏赢得的，大燕朝最厉害的雕刻师傅给他们雕的一朵并蒂莲。

一分为二，一枚写着一个朗字，一枚写着一个芸字。

写着朗字的那一半边在周芸儿那里，现在已经不知道在哪个地方了。

而杜朗手里的这一半边，写的是个芸字。

杜朗把玉佩放在心口。

心里的那股绞痛一直都没有消散，他没有再掉眼泪了。

姐夫说得对，他不配去死。

害死芸儿的人没有死光，他有什么脸面去死。

芸儿，你等我，等到我杀光了所有周氏族人和赵珏之后，我便来寻你。

此时此刻，杜朗的脑海里，出现的是当初周家人刚到六石村，他第一天到老宅的临时学堂去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的眼睛很大，像是会说话一般。

小姑娘那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

小姑娘瞪他。

小姑娘对着他笑得眼睛弯弯。

小姑娘狡黠地喊他杜哥哥，嘟着嘴喊他大坏蛋。

小姑娘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