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昌纳妾之事本就没有掩饰，不光如此，他甚至故意让人传了出去，仿佛是有意要让姜家知道。

“太子……实在是欺人太甚！”

姜启之咬着牙，他知道宁怀昌瞧不上姜婉若，更知道姜婉若的右手残缺之事会惹出祸端。他甚至都想好了在宁怀昌来问罪时该如何说辞，可是他没有想到，宁怀昌居然做的如此决绝——连夜纳妾！

而且还是在姜婉若进入太子府的第二天……

“哪怕他再晚一些时候纳妾，老夫也绝不会多说半个字，但他如今的举动岂不就是明晃晃地在打老夫的脸？”

自从姜家出事之后，姜启之似乎就憔悴了不少，从前他还有几位妾室，几个女儿，虽说平日里勾心斗角，吵闹的慌，可如今死的死，疯的疯，就连姜婉若都进了太子府。

因而这偌大的姜家，寂静得仿佛是一座孤坟。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姜启之在铁石心肠，有时也会伤神，可他却清楚，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就是姜云姒。

可眼下他竟然没法报仇！

再加上姜婉若在太子府的情况，更是让姜启之头疼。

“老爷息怒。”赵伯劝道，“太子殿下兴许只是一时恼怒，这才……有道是日久生情，四小姐才嫁入太子府不过两三日，以后有的是时间与太子殿下培养感情。”

“你以为这是感情的事？”姜启之冷笑，“太子可不是傻子，他知道皇上如今对老夫不满，姜家再也无法依靠皇上，唯有依附于太子，老夫这个丞相的位置才坐得稳。”

说到这里，姜启之的语气低沉得几乎在咬牙切齿，“所以他才有恃无恐地在婉若嫁过去的第二日就纳妾。”

但就算如此，自己好歹也已位极人臣，即便皇帝再怎么对自己不满，短时间内，自己这个丞相还是说得上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