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宫外风雨未歇，丞相府中也一片萧瑟。

姜婉若被气昏后姜启之立刻叫来了大夫，然而那大夫却医术不精，一会儿说姜婉若体内有慢性毒药，一会儿又说她的疯症是被人为弄出来的。

听起来一套一套的，可在姜启之问他可有医治之法时，大夫竟摇摇头，叹道：“老夫惭愧，这种棘手的事老夫从来没有遇到过，兴许……听闻摄政王府内有一位鬼医，如果那位出手，应当还有几分治愈的希望。”

可天下谁不知道那位鬼医只给两个人治病，一个是沈临州，一个就是当今皇帝。

姜启之还得势之时就请不动鬼医，更别提现在了。

大夫的话气得姜启之直翻白眼，这大夫看起来便像是个庸医！

可话又说回来，姜婉若的性情变得突然，她从前温婉可人，待人和善，却不知从何时起竟成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偏执癫狂之人。

更何况姜婉若的疯症也确实出现得突然，姜启之当初还想着会不会是糟心的事太多，让姜婉若怒极成疯。

但今日听了大夫的话，他却多了个心眼，如果姜婉若的疯症是人为……最惹人怀疑的便是姜云姒。

姜云姒很有可能就是云大夫，有那样的医术。再加上姜婉若身边的莺儿做内应，要对姜婉若下药可谓是轻而易举。

当姜启之还在思索之时，大夫就已经开好了药，临走时还不忘提醒道：“姜四小姐如今精神尚不稳定，受不得刺激，要是可以还是尽量静养着吧。”

姜启之眉头一皱，要是在从前，“静养”二字也算容易，可现在风起云涌，姜婉若被宁怀昌丢在姜家之事还不知会惹出什么样的流言蜚语来，哪还有什么静养的机会？

这么想着，他却让赵伯多给那大夫拿了些银子。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姜婉若直到这会儿都还没醒来，姜启之做了许多年的丞相，此时却不知究竟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