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过却都是些丫鬟下人,他们背后的主子忌惮沈临州,便不敢亲自出面来看这笑话。
老头子还在躺在地上撒泼,一会儿说他被气得犯了病,一会儿说他遭了打,摄政王府草菅人命。
在姜云姒出来时,他还指着姜云姒嚷嚷道:“你们摄政王府没天理啊!是不是要逼死我这个糟老头子才甘心?”
姜云姒瞥了他一眼,而后瞧见了许多观望的丫鬟下人,心中了然,开口问纤容道:“我不是让你们去拿银屑碳吗?怎么带了个大活人回来?”
不等纤容回答,老头子气哼哼道:“没有银屑碳,什么都没有!你们要是非要逼我,只将我这个老头子拿去烧了便是,也好让大伙儿瞧瞧你们摄政王府这些人的恶毒嘴脸!”
姜云姒打量着他,“就你这一把骨头二两肉的,虽说烧不了几时但也好过没有。”
“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头子懵了。
“你不是愿意舍己为人吗?我这是在成全你啊。”
“没错没错。是你自个儿叫嚷着要让我们烧了你,要是不遂了你的愿便又要说我们的不是!”许蝉衣煽风点火道。
“你你你!”
老头子急得如窜天猴似的一层三尺高,“你们敢!我可是三殿下的人!”
姜云姒冷笑着,“我当然知道你是谁的人,听着谁的令。”
她没有刻意收敛声音,“昨日王府的马车被毁了一辆,马车里正巧装着银屑碳,这究竟是意外还是谁的蓄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姜云姒冰冷的目光骇得老头子像只被拔了毛的鸡。
“我今日让人去拿银屑碳,已是给了你面子,既然你们直说没有,我便也不强求。这猎场里一早一晚冷得瘆人,不适合王爷停留,今日也用不着什么人动手,我们自会回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