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话！

“我明白了。”

姜婉若突然开口，“爹爹，你一定要让宁怀昌成为皇帝，那样一来，不光我们姜家的地位能水涨船高，女儿便也能成为皇后。娘在九泉之下便也能安息了。”

她搬出了姚姨娘，让姜启之的脸色一变。

如今再想起自己的爱人，姜启之脑海里浮现的不是姚姨娘的温柔小意，也不是她甘愿默默无闻委身做一个外室的识大体。

而是她那张骇人的脸，那双怨毒的眼睛。

是自己用一个谎言结束了她的一生，念及旧人旧事，居然是惶恐更多。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稳住局势。”姜启之生硬地岔开了话题，“既然娴贵妃不愿意见你，你这些日子便先在家里修养。等局势稳定了，再回太子府也不迟。”

姜婉若沉默了一瞬，没有追究姜启之神情变化的缘由，“女儿知道了。”

莫名其妙的，姜启之居然悄悄松了一口气，他说道：“娴贵妃是在拿乔，怨你害得淑华公主被贬明月庵。不过她不是蠢人，知道孰轻孰重，等过一阵子自然不会再怪你。”

虽然姜启之说得好听，姜婉若却觉得不可能。

想当初自己被“云大夫”陷害，差点害得娴贵妃毁容，而娴贵妃睚眦必报，再加上如今的新仇，她怎么可能轻易放下？

现在避而不见都算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