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姜云姒离京的时候。

他无声地看着两人，再一次失望地没有从他们的表情里看出半点害怕，于是他只能又憋了一肚子的闷气离开。

然而在宁锦辰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沈临州身子一晃，脸色变得煞白，猛然吐出一口血来。

“王爷！”姜云姒着急地将他按在椅子上为他把脉。

但沈临州却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卫陵。”

“属下在。”

“计划提前，接应恭王入京。”

“属下遵命！”

姜云姒顾不上怀疑沈临州为何会知道恭王的行踪，甚至如此熟悉。

而在卫陵走后，沈临州依旧没有松开姜云姒的手，姜云姒瞧见了他隐忍倔强的神情，忽而笑道：“沈临州，你以为不让我把脉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这千疮百孔的身体早就是强弩之末了，所以他才会急不可待地想要为自己铺好后路。他费尽心机地算计着所有人，却仅仅是……

为了一个姜云姒。

“别以为只有你会算计。”姜云姒强硬地拿开了他的手，“所以你也别想在清除障碍之后自以为是地丢下我一人。”

“沈临州，或者我应该叫你宁州，你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也是真正的太子。皇帝如今要将我遣去明月庵，说白了就是要对付我们，但我们不会输，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