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卿摇了摇头，走到台阶上坐下，“我这时候突然希望姜婉若能再晚一点出大理寺。”那样，她就有借口拖延施金宝。

“都是娘不好……”施林氏愧疚自责。

季卿卿没有说什么，她们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呢？

丞相府里，许蝉衣把今日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姜云姒，“如今四小姐可算是走上了绝路，大小姐往后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话说得还早了些。”姜云姒道，“姜启之会千方百计地救姜婉若，把那婆子推出去做替罪羊，况且死无对证，只要他的计划成功了，姜婉若便能脱身。”

当然，就算姜婉若能走出大理寺，她身上的污名也是一辈子都去不掉的。

“姚娘子那边的情况如何了？”姜云姒问道。

许蝉衣道：“方才卫乙回来递了消息，说他偷听到那姚娘子怀孕不过两个月，今日她还去了大理寺给姜婉若送饭。出来后就去一家茶楼里偷偷见了姜启之。”

姜婉若的事情一闹，最烦恼的自然是姚娘子和姜启之。

“还有一事。”许蝉衣神秘兮兮地说道，“卫乙透露了一些，说王爷正在帮您追查姚娘子的来历，据说已经有些眉目了。”

姜云姒的目光这才有了变化，然而她却笑道：“你近来和卫乙混得挺熟啊。”

一点也不像当初那个对男子极其防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