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入姜婉若的院子，季卿卿却不像从前那般从容，明明这里的一花一草都没有变，季卿卿却无端觉得陌生。

“说说吧。”姜婉若脸上的温和之色已经被不耐烦取而代之，似乎只要季卿卿胆敢说出任何令她不满的话，她就要下令撵人似的。

季卿卿瑟缩了脖子，其实她哪里有什么计划？方才那番话都是为了哄骗姜婉若带自己进来而已，但现在事到临头，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顶着来自姜婉若的巨大压力。

然而她脑子里乱糟糟的，胡乱冒出来的计划被她一一否决，不是她不想尽快安抚住姜婉若，而是那些法子从前姜婉若都用过。

最后得到了什么？一身骂名罢了。

见她迟迟不开口，姜婉若柳眉倒竖，发觉自己被哄骗了，“滚出去！”她厉声呵斥，“你算个什么东西，竟也敢来消遣本小姐？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从前还是虚与委蛇的“朋友”，而今，却连多说一个字都觉得厌恶。

季卿卿吓得惊慌失措，她进来才多久？如果施金宝还在外头等着，她又该怎么解释？

“四小姐恕罪！”她立刻跪在姜婉若跟前，急切道，“我……我已经想好了办法，只是怕四小姐您不肯做……”

这话勾起了姜婉若的兴趣，她抬手让即将动手的婆子们停下，下巴一扬，便高高在上地瞥着季卿卿，“要是办法好，少不了你的好处，要是你随口胡说糊弄本小姐……”

季卿卿连忙道：“不会，绝对不会！我的计划就是……就是让大小姐她没法嫁给摄政王！”

这算什么办法？这不过是目的罢了，姜婉若为了这个目的，不知算计了多少次，更不知反被算计了多少次。

季卿卿继续说：“无论如何，摄政王绝对不会接受一个有污名的女子成为他的王妃，虽然之前毁掉大小姐清白的计划失败了，可如果再来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