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若是一般人，最先要感谢的难道不是在她近处，打晕了施金宝的卫乙吗？而且她对自己的称呼并没有迟疑，可见，这人是知道自己的。

施林氏下意识的举动反而让姜云姒起了疑心。

但施林氏直说道：“民妇方才是听卿卿唤您作姜大小姐，这才一时激动，脱口而出。大小姐您今日救了我们母女，犹如再造之恩，民妇没齿难忘！”

这解释算得上通顺，然而看着她憔悴凄惨的模样，姜云姒却总觉得她在隐瞒什么。

“卿卿，还不快过来谢谢大小姐！”施林氏向季卿卿喊道。

季卿卿恍然，跌跌撞撞地走来，在看到姜云姒的脸上的神情时双腿一软，也和施林氏跪在了一块儿。

“我……谢……谢谢姜大小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这个曾经被自己害过的人，现在，反而成了自己的恩人。

姜云姒盯着施林氏，也半真半假地开口，“原本我今日想来向二位打听一个人，正巧遇到了而已。”

不等两人询问，她便开口道：“不知二位知不知道林月娘是谁？”

话音刚落，季卿卿的脸色就猛地变得奇怪，她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施林氏拽住了。

“民妇听说过她。”施林氏眉眼哀愁，却再没有更多的信息，而是说着，“大小姐可否给民妇一些时间，让民妇……好好想想……”

其实她的反应就已经让姜云姒心里有了底，而她却没有追问，“那就麻烦你好好想想。对了，我还听说——”

“令爱今日被我那不懂事的四妹妹给撵了出去，模样狼狈，如丧家之犬。你说，从前那也要好的朋友，怎么到头来，竟成了自己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