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越描越黑。

可只要有人愿意相信，这就可能是真相。

果然，薛姨娘闻言，眼珠子僵硬地转动，目光最终定格在姜云姒身上。

“是你……”她声音沙哑，粗粝的像一把钝刀在砂石上磨砺，“是你对不对？你利用姜婉怡，害死了我的婉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了，对了，因为你恨我们所有人，你在报复我们，你这个恶鬼！你该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姜云姒有些不明白她为何会联想到这么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可——薛姨娘说对了，她就是恨姜家人，也正是在报复他们。

可是，有些事，便是说出来也未必有人信，更何况她只是一个为了庶妹的婚事而操心的长姐，又怎么会害人呢？

她抿着唇笑了笑，眼中无悲无喜，“既然我今日来探望二妹妹的事人尽皆知，若是我帮她害人，岂不是相当于自掘坟墓？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通，薛姨娘，可当心被人当枪使了。”

说着，她像姜婉若投去了若有所指的目光。

姜婉若脸色一僵，随即也扯着虚伪的假笑，“我可没说是长姐谋杀了三姐姐，只不过，长姐素来聪明，谁知道这会不会是长姐的计谋呢？”

“没错，没错！毒药是长姐给我的，我……爹爹，我是无辜的！”

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撞开，姜婉怡拖着虚弱的身体硬闯了出来，她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还残留着巨大的惊恐。

仿佛，还没有从灭顶的恐惧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