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被锦鲤拍打得泛起白色的浪花，像这京城里涌动的暗流。

一条金色龙鱼忽然从荷叶下的阴影处摆尾游弋出来，凭借着体型优势压制了一群争斗的锦鲤。

它在池水中沉浮，吃饱后便静悄悄地潜入水下。

“旁的人得了这么金贵的东西无不是诚惶诚恐地供起来，王爷倒是干脆，将它养在这池子里，与一群锦鲤争食。”

“再金贵的东西，不也是人追捧出来的，在本王看来，一条鱼，也就是一条鱼罢了。”

养在锦鲤群中的龙鱼，难不成还真有能耐成龙？

沈临州将鱼食罐子搁在一旁，双手一拢，慵懒地靠在赤红的柱子上，他微微眯起双眼，看着姜云姒白皙的侧脸，忽然道：“姜家那些事都是你弄出来的？”

姜云姒没有遮掩，只垂眸笑着，“王爷既然知道，又何须再向我求证？莫非，是觉得我在姜家搅动风云，害死姜婉晴之事太过残忍了？”

面上虽然没显露半分，但姜云姒的手已然悄悄捏紧。

“你这话是在问本王，还是在问你自己？”沈临州一句反问，让姜云姒愣了愣。

问自己……还是问他？

然而不等姜云姒回答，沈临州便强硬地夺过了她手里的鱼食罐子，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瞧着自己。

姜云姒的双眼中便倒映出沈临州此时的模样，耳边是他的低笑，“阿云，你永远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本王给你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