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州闻言可不想帮着鬼医说好话,他定定地瞧着姜云姒,唇边忽而晕开一抹笑,带着几不可察的揶揄,“大夫,看病的是我,你怎么光想着别人?”
姜云姒也没叫破他的身份,左右现在没有寻她看诊的人,便道:“你这病我无能为力,还是另请高明吧。”
“大夫说的可是真的?”沈临州顶着那张平平无奇的脸道,“我听闻有这样症状的乃是相思病,依我看,我这病只有大夫你能治好。”
兴许是因为顶着一张不属于自己的脸,沈临州悄然放下了身段,可他要不是沈临州,姜云姒非得让人把这登徒子赶出去不可。
忙忙碌碌一下午姜云姒喉咙干涩,这会儿便专心喝茶,不理他了。
不远处,纤容换了一壶新茶来,却犹犹豫豫,踌躇不前。
身旁的一位大夫瞧见了,轻蔑地笑道:“云大夫今日可真是风光,看看,连端茶倒水都用不着自个儿动手了。既如此金贵,又何必来这济世堂吃苦?莫非是想凭这一个祛疤膏在此立足吗?若是如此,恐怕还不够资格。”
纤容下意识看了那人一眼,想起了他是济世堂里的纪大夫,年过不惑,医术也不错,而且好为人师,看不惯这个瞧不上那个。
不过他在济世堂里坐诊已有好些年的,资历比一般大夫高,所以平日里别的大夫都让着他,这也造成了他渐渐自以为是的后果。
可这一回,纤容可不愿装听不到,若是被欺负了一次不反抗,那么就会被欺负第二次,第三次。
姜大小姐来此是为了锻炼医术的,可不是来受欺负的。
于是她也尖着嗓子回道:“有些人啊就是眼红,一下午也不见几个病人,闲得慌了就多喝几杯水,不说话啊也没人把你当哑巴。”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