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堂后院,这里颇为宽敞,有一个露天的院子,是平日里拾掇药材和晾晒药材的地方,还有诸多存储药材的房间。
更有几个房间被用做了休息或是会客之用。
姜云姒和沈临州此时就坐在休息室内,左右没有旁人,两人面前各放了一盏清茶,幽幽茶香为一室的静谧添了几分安宁。
窗外日头西斜,隐约能听到从大街上上来的吵闹声,正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姜云姒回想着沈临州带来的消息,据他所说,娴贵妃是昨日夜里受伤的。
昨夜风大,吹灭了娴贵妃嘱咐宫女留的烛火,娴贵妃半夜醒来时四下不见宫女当值,便想自己点上烛火,不曾想一时失手,让火烧着了衣袖。
娴贵妃金尊玉贵,哪里见过那样的场面,当即就慌了神,等宫女们闻讯赶来帮她灭了火时,她的手臂已经被灼伤。
且不说这里头有几分真假,姜云姒只问道:“就算娴贵妃受伤,也有太医为她诊治,云大夫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女流之辈,又怎么能入得了娴贵妃的眼?”
而且皇宫大内与寻常百姓离得何其之远,若是没有人牵线搭桥,名不见经传的“云大夫”如何能被娴贵妃知晓?
沈临州对此付之一笑,“太医院的老东西们怕让娴贵妃留疤,不敢贸然用药。娴贵妃虽不一定能看得上云大夫,可你在另一个人的眼里颇有用处。”
几乎忙了一整天,早就身心俱疲的姜云姒没有去猜他话里说的是谁,直接问道:“王爷不妨直说吧,我也想知道我这样一个无名之辈能被谁看上。”
见她眉眼疲倦,沈临州没再卖关子,而是冷静的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是他?”
姜云姒眉头一跳,真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她隐瞒身份到这济世堂坐诊便是为了磨练自己的医术,却不想居然又被姜启之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