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言不由衷的恭喜倒不如不听。

姜婉若脸色难看，她忽然对姜启之说道：“爹爹您听听长姐说的这些话，她就是故意陷害女儿，故意……”

“住口！”

姜启之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想嫁给太子，我能成全你，可你不该私自对太子……如此糊涂，如此愚蠢！”

说到最后却还是狠不下心，姜启之索性甩开了姜婉若拽着他袖子的手，瞪着姚姨娘道：“这几日看好她，若是再闹出什么丑闻来，便是我也护不住！”

一边是皇帝，一边是太子，就连他这个丞相也得被夹在中间战战兢兢，艰难求生，可如今因姜婉若而闹出来的事必定会打破这本就岌岌可危的平衡。

但是皇帝不愿退位，太子急于登基，当初能两头讨好的姜启之如今恐怕会成为那两人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也就是就因为明白这一点，姜启之今日才格外生气。

气这两人的愚蠢，更气她们的自私妄为！

姚姨娘一边哭着点头一边以保护的姿态搂着姜婉若。

姜启之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冷着脸转身就要离开，然而在与姜云姒擦肩而过之时，他忽然冷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盘，我告诉你，最好管住你的小心思，否则……就算是摄政王也保不了你的命。”

姜云姒言笑晏晏，“放心，在姜大人死之前，我一定会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