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曜闻言，长叹一口气。

他道：“凌音，疯一两个人叫疯，这所有人的都同意这个决定，那便不是疯了。”

是一个，让所有人都信服的决定。

可南星冥朔身为海天界的主宰，如何会插手到三宗，不，罗浮圣境的重要事务中来的呢？

还有宗门中人对冥朔那副客气，甚至有臣服之意的那态度，这些到底有什么样的原因呢？

凌音想通关窍之后，又变得镇定了。

镇定过后，便是伤感和心酸。

“月曜，不瞒你说，我身死托生到这副身体内，睁开眼看到的这个世界和我之前认识的那个世界，仿佛不是同一个。很多事，都偏离我的认知，很多人，都让我觉得陌生可怖。”凌音无奈一笑道：“我有时候还会恍惚，是因为我太弱小追不上你们的脚步还是你们一直把我当成一个和魔灵一样的恶者，趋之不及，避之不及，所以不愿意对我露出真实的面目呢？这个世界，我还是玄女清灵的时候，认识的这个世界，就如此可怕吗？”

月曜微微一顿，冷凝的面容上，眼中神色几经变幻，他几次张口，可最终只说了一句，“凌音，对不起，有些事，我还不能对你说。”

“不能说？”凌音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而后收起了面上的无奈，恢复了那股子冷凝傲然道：“也不必说。我想知道的答案，我会自己找！”

凌音说完，一个纵身，隐没了身形，跟上了远去的队伍。

月曜望着她融入暗处的身形，对着空气轻声说道：“凌……清灵，是宗门负了你，是这天下人，负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