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齐乘风的解释,每一个活过来的浮雕在这处角斗场的出场时间都是有着一定的限制的,一旦超过那份限制,相应的浮雕就会变得不受控制。
“不受控制?”祝莫忧微微挑了挑眉头,“是不受这处禁制的控制?”
上了角斗场的浮雕,自然不是直接的活过来的浮雕,两者之间是必定有着区别的。
当中的区别,就祝莫忧的猜测,应该还是本体与投影一般的区别。
说白了,上到了角斗场之上的浮雕与观众席上的浮雕是相差不多的,都是在禁制的力量之下投影过来的。
观众席上的浮雕的投影,本质上是借了阶梯上的浮雕的形,真正蕴藏的是齐氏皇族的历代先贤领悟出来的意。
这样的投影,就更显稳定,就很难出现浮雕不受控制的情况。
但上到角斗场之上的浮雕的投影,其形其意几乎都是出自阶梯上的浮雕,这种情况像极了将某个修士做个神魂抽离的,于一处禁制里头借禁制构建躯体,而后于禁制里头呈现出那个修士。
偏偏如此一个在禁制里头呈现出来的修士,其意志意识还是得了保存的。
这般情况,难保那个修士不在受着禁制驱使的同时想办法的进行挣脱。
而在七手怪的身上,想来便是七手怪挣脱了限制,至少是挣脱了部分的限制,因此才有战斗风格的大变样。
“有点可惜了。”
祝莫忧与七手怪之间的角斗过程便是祝莫忧偷学的过程,问题是祝莫忧的偷学还没能偷学完全。
这个时候解决七手怪,来上偷学的终止,祝莫忧的损失不小。
但祝莫忧也知道七手怪的挣脱控制导致它的出招的破绽百出,已经令它失去了价值。
是祝莫忧做那偷学的价值。
祝莫忧也就没有含糊,骤然加重攻击的力度,瞅着七手怪的一处破绽就攻了过去。
随即祝莫忧就眉头皱起了。
祝莫忧的那招朝着七手怪显露的破绽攻过去的攻击是强大的是快速的,然而七手怪却有全程的察觉,甚至透过七手怪的眼神,是那种带着轻蔑的嘲讽的眼神来看,七手怪是想要做那招架抵挡是完全招架抵挡得了的。
换一句话,便是七手怪故意的等着祝莫忧的那样一手攻击的落到它的身上。
七手怪这是在寻死,或者说是借着祝莫忧之手回到阶梯的浮雕本体。
祝莫忧有此发现,就有当即的撤手,是撤下朝着七手怪攻去的攻击。
七手怪随即就怒了。
祝莫忧自然也看到了七手怪的那份怒意的丛生,一抹警惕油然而生。
七手怪是这处禁地的阶梯的最底层的浮雕之一,是所有浮雕之中实力最低的那一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