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吴师爷问他钱府的暗线怎么联系?司马徒告诉他,我们之间互不见面,但到了约定的日子,他就会把情报放在文庙的香炉下面,而自己就会以香客逛庙的方式,顺便将情报取回。
吴师爷听了道:“既然黑狐已是敌手,而钱老爷也已经去世。为了徒儿的安全,钱府联络人的这条线今后要废弃。至于下一步的工作,全靠你自己作出判断。如果京城里有什么动向,佥事大人会专门派人来给你传递消息。”
吴师爷在喝酒的过程中,又谈起了这次的失利的原因。他问司马徒道:“宝方亭手下可有武林高手?他的手下最近可有什么人出城?”
司马徒摇摇头道:“徒儿多年来在太谷城卧底,对于宝方亭的手下,自认为还是了解的,他们都是些武功平平之辈。徒儿最近也进行过调查,宝方亭的手下,这几日并没有人出过远门。倒是商业街上的小郎中陈守田,最近回乡下走了四五天。由于他是商业街上的名医,所以好多患者都知道这件事情。”
吴师爷听了道:“钱府的钱茂盛已经死了,这件事情也就无关紧要了。徒儿要记住师爷的话,这十几年中,我只给佥事王大人,秘密地带过两个徒弟。一个是你司马徒,另一个就是你的敌手黑狐。假如不是王大人怕打草惊蛇,师爷这次来太谷城,早就亲手灭了这个东西。”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说大人决定暂不除掉黑狐,也不让我去见他,但徒儿对他不必害怕。黑狐现在已背叛了大人,徒儿今后对他不必手下留情。另外,师爷知道你的武功,绝对在他之上,所以你对付黑狐是绰绰有余。反倒是这个小郎中陈守田,徒儿今后要好好考察他一番。这次走漏了消息,如果是他干的,那这个人可了不得。他深不可测!”吴师爷压低了嗓门道。
“师爷的教导,徒儿定会牢记在心。不过以徒儿的了解来看,陈郎中是一个正直的好人,他在城里看病不分贫贱,对患者一视同仁。”
“徒儿如此说话,莫非你与他有过密切的接触?”吴师爷瞪大了眼睛。
“密切接触谈不上,但是,当徒儿毒发要死的时候,是他解救了我。”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徒儿给师爷细细道来。”说着,他端起了酒杯。
“师爷,说起这件事来,徒儿首先得骂娘。前一段时间,已到了约定见面的日子,而京城里却没有人来接头。那几日,徒儿身体里的毒性发作,但解药却已吃完。整整七八日,徒儿的身体痛如刀割,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徒儿装扮成一个做苦力的民工,在路上截住了陈郎中。没想到,陈郎中不仅没有责怪我,反而请徒儿到酒馆里喝酒吃饭。饭后,陈郎中还给徒儿做了针灸止痛。并且说,明天可以到医馆里去找他。”
“谁知第二天接头的校尉来了,他还给徒儿带来了解药。由于病痛得到了缓解,因此第二天,徒儿就没有去陈郎中的医馆。这件事情过后,我本想去谢谢陈郎中,但因为徒儿的工作特殊,所以一直没有去见他。但一想到这件事情,徒儿就觉得内疚。”
“照徒儿这么说,这陈郎中倒是一个人物。”吴师爷品着酒说道。
“师爷,您说的完全对!陈郎中不仅医术高明,而且平日就诊看病,待人特别热情。他开医馆时间不长,就已经救了几个人的性命。假如说点别的什么,徒儿还会相信。要是说陈郎中与佥事大人为敌,打死徒儿也不会相信。”司马徒小心翼翼地说道。
吴师爷见司马徒如此回答,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小德全点了点头。
见此情形,小德全忙说道:“司马先生,送解药耽误了时间,这件事情你不能怪罪佥事大人。上次派出的人延误了双方接头,主要是京城里风声太紧。这次临来之前,佥事大人曾让我转告先生,此类事情,今后决不会再次发生。”
司马徒听此言,拱手谢佥事王大人的恩典。接着,他起身给吴师爷和小德全斟酒,嘴里还讨好地问道:“师爷难得来徒儿这儿走一遭,不知师爷是否可以多住几日?”
不料吴师爷怒道:“作为一个卧底的死记,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份。我们行踪的安排,难道是你可以打听的吗?”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