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叔的神情复杂起来。

唐昊然的话很难让人不多猜想什么，只是，他不愿意说的事情就不会告诉别人，他们估计没人能从这孩子嘴里套出话来。

可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一直在外玩耍的唐昊然知道，可整个公司的人都不知道的原因……

“凯叔叔，我成年之后你好像就很少找我单独谈话过了，这次又是为了找我回魔都吗？这个问题原来还没有纠缠结束啊……”

他那有些呆板的表情下低柔的声音，那声音还带着变声期男孩的沙哑，但却有别样的清澈干净，还有着几分年少愁滋味的意思。

“昊然，董事长很爱你，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没有理由不爱你，可他是个男人……你应该明白凯叔的意思。”

在他温和的言语中得到鼓励，唐昊然点了点头，他伸出一只手，手指白净精美，悄悄地将桌上的照片拨到自己眼前，看了看，用缺乏起伏的声调说：

“现在是我离家的第五个年头，我怪罪过他害死了母亲，但是我并不恨他，因为我没有那个理由和立场。”

“可是凯叔叔，你要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会认真对待群体的人，公司打理对我来说，实在太难。”

凯叔还想说什么，却脆生生有那么几分无力感，他摸出了一封信，送到唐昊然面前。

这封信来自于他的父亲，信中的内容无人知晓，但被唐昊然看到，也算是最好的结果。

“父亲他……”

“他现在的病情不容乐观，医生的保守估计是一年生命，昊然，没有一个男人愿意亲眼看着自己创造的帝国毁于一旦。”

他捂住胸口，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喘着气，呼哧呼哧地像随时要断气一般。

唐昊然有哮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