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
马云禄朝刘表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他这是逼我们同归于尽啊。”
刘表心中暗骂,自己的儿子这是来救人的吗?
他的小命还在人家手上,放什么狠话啊……
“你们要多少银子,我刘景升只要拿得出来,一定答应你们。”刘表试探着问道。
依据三人的所作所为推测,他们似乎也不是穷凶极恶的匪徒,刘表觉得用和平的方法,或许能消除误会。
刘辨给自己和身边的两个女人倒了杯茶。
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出声安抚道:“刘州牧,你命人将袁术派来的使者带来,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好,好,我这就命人将他们抓来。”刘表躺在地上,扭头朝外喊道,“刘琮,你命人将袁术派来的使者抓来!”
蒯越站在外面,急声喊道:“主公,两国交战还不杀来使呢,万万不可中了贼人的奸计!”
庞季、韩嵩等谋士斥责道:“主公危在旦夕,那还顾得这么多!”
二公子刘琮听着双方的争论,犹豫不决。
刘辨将刘表的双手双脚,用绳索紧紧捆了起来,提醒道:“我们没有这么多耐心,我三弟为人粗鲁,他发作起来连我都救不了你。”
说完刘辨朝坐在木案上,用长剑割指甲的马云禄,看了一眼。
刘表感激道:“多谢义士提醒,本官这就命逆子将人抓来。”
扭头再次朝外喊道:“刘琮,你怎么还不派人将他们抓来!是想害死为父吗!”
刘琮听着父亲刘表的斥责,唯唯应道:“父亲不要生气,儿子这就派人去。”
庞季、韩嵩二人抓着蒯越,防止他去通风报信。
“蒯越,你收了袁术多少银子,这么护着他的人?”二人审问道。
蒯越冷汗直冒:“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蒯越身为荆州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刘表听到儿子刘琮派人离开后,暂时松了一口气。
刘辨则对门外的争论很感兴趣,听着外面的争吵声,这个蒯越有点胳膊肘往外拐,劝刘表抓捕自己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等待期间,刘辨和刘表闲聊了几句,发现真相和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过了小半柱香时间,豫州来的使者就被刘琮带到了书房门外。
“父亲,人已经抓来了。”刘琮在外面回应道。
一名使者,两名副使,十余名低级小吏,被眼前的局面吓得汗出如浆,站在地上就像踩高跷似的,身子禁不住摇晃起来。
“二公子,二公子,你答应过我们,要护我们周全,千万不能食言啊!”众人叫苦不迭,朝刘琮恳求道。
刘表都被贼人绑票了,他们根本无法拒接刘琮,接下来还不知道如何收场。
众人一颗心七上八下,噗噗腾腾只觉得嗓子眼堵得难受。
刘辨放下茶碗,喊道:“先杀个副使,把人头拿进来。”
闻听此言,站在门口的两名副使,全倒在了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发黑。
刘琮扭过身,朝后挥了挥手。
一名甲兵手起刀落,随即杀了一名副使,然后提着血淋淋的人头走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