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泪雨涟涟，一个眉眼清淡。

“哥哥……”

顾小尔五指扒在玻璃上，大眼睛含着泪，无声的喊出了这个称呼。

哥哥！

男人修硕的身形，猛然一震。

她真的叫了……哥哥……

“小尔！”

云棠疾走两步，很快就跟顾小尔面对面。

“你是我哥哥，为什么不告诉我？”

被阻隔的世界，像回到了默片时代，只能无声的口型交流，用手势比划。

云棠视线已经从寒洛黎身上掠过。

是他告诉她的吧！

是因为今天手术的事情么？

但是，他已经决定了啊，都签字了，马上就进手术室了。

他不告诉她，是因为……这样默默守护着，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这样，小尔可以回到秦家，可以拥有更多的亲情啊。

寒洛黎没再跟云棠对视，转移了视线，落在心爱的女人身上。

云棠随即也收回眼神，敛眸凝视着眼前的女孩，在玻璃上做了一个为她擦眼泪的动作。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此。

明明她就在面前，自己却做不到亲手为她擦眼泪。

“别哭了。”

“哥哥……哥哥……哥哥……”

顾小尔不停的叫着，似乎除了这种表达方式，已经没有更好的方法来宣泄情感。这跟认回爸爸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爸爸是从天而降，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