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霞飞素来讲究排场,毕竟是公主嘛,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并不是因为特意地强调什么,或者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但最近为什么不了?习惯是一种很顽固的东西,一般很难改变。所以柳依依才悄然靠近过来,若不是有什么让人回避的东西,她才不相信燕霞飞和柳畅言会单独在亭子里。
景色就算好,她也不会没人跟着自己来,没人打扇端茶再备点糕点零食,这根本就不是燕霞飞观景的风格。
“母亲,如今如何是好。”柳畅言哭着说,嗯,果然在母亲面前还是个单纯的孩子,不伪装不虚伪,完全真情流露。
“当下也只能等了,看过几日皇后生日能不能想办法进宫,见不到皇上,我们在这里妄加猜测也没有用。”
“云王爷怎么能这样?他不是一直待女儿很好吗?怎么忽然冒出来个云想容?”
“也许是云家看云贵妃中毒,后事难料,才想让天云娶了云想容吧,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事出总有因。如今天云不在京城,我们又能做些什么?”
“母亲,求你想个办法让我进宫,我一定能打听清楚的。”
“这么多年,皇兄为了不让北雪人抓住把柄,一直让我们深居浅出,如今云贵妃中毒,皇上心情不好,这时侯你去问还不是自找没趣。皇上肯宠我,是因为我是他亲妹妹,而你就不同了……”燕霞飞长长地叹口气。
即便贵为公主也有无奈的时候,别看她在丞相府为所欲为,在皇宫她也不过是个公主而已,不管是皇上还是皇子,在利益面前,亲情淡泊得很。这个道理柳畅言不懂,但燕霞飞懂。否则她当初也不会忍着千般不愿嫁到北雪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云想容每天以准王妃的身份出入云王府吗?反正我不管,皇宫我可以不去,但云贵妃既然住到了云王府,我就是要去,不能让云想容如了愿,本来我就比她小,现在还不到出嫁年龄,要是云王爷真的动心,那我以后嫁过去就只能当侧妃,我不愿意。”柳畅言悲悲切切,声音还哽咽着,看来此事对一路顺畅的她确实是个麻烦。
“北雪国最近有来人,我们避之唯恐不及,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丞相府?你这孩子!”燕霞飞的有些恼怒,这孩子怎么不明事理了?
“他们来又能怎么样?你不是早对他们说我死了吗?我如今姓柳,是丞相府的小姐,跟北雪没一点儿关系。”
“你小的时候尚且能瞒住,现在大了,你长的与你父亲非常想象,你以为他们还会相信吗?六皇子此次前来,若不是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你以为他只会单单威胁我吗?你以为他不会将我们的事情捅到北雪国吗?
在北雪国,历来寡妇不能再嫁,若是真的被公诸于众,我倒没关系,有皇上在他们也不能将我怎么样,但对你的名声影响有多大你考虑过吗?以你这样的身份你还能坐上王妃的位置吗?
当初到丞相府,虽说隐瞒了你的消息,但丞相府上上下下有多少人知道你的身份?你以为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才对付那些人的吗?”
燕霞飞越说越生气,如果不是为了柳畅言,她即便狠辣,也不会做到如此。若不是一一掌控了这些个姨娘们,她才不会相信他们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