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冷的,但屋子里还很暖和,这人也不知道是紧张,亦或是恐惧,现在是汗如雨下,不知道的肯定就以为这人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呢。
柳依依将话也说得颠三倒四的,却是真给这马三顺给绕迷糊了。马三顺还在想着,不是你说有人害了将军吗?这么一会儿怎么还不承认了呢?可是那真不是我害的好吧?
柳依依却沉默了好一会儿,又喝了一杯水,才说道,“如果没话说了,你看我治你的罪怎么样?”
……治罪还带商量的吗?
“可是王爷,我什么都没有做过,自然也不知道这火蛇是从哪里来的,更不知道它为什么在我的房间,根本与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马三顺也看出来了,这柳小姐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现在是跟她也说不明白的,干脆跟燕天南说上了。
“这件事归柳小姐管,跟我说是没用的。”
燕天南翘着脚,手指一下一下地扣在桌子上,还是很有节奏感的。
“柳小姐,不能冤枉好人的,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我说过你做什么了吗?”
……又来了!
“可我真不知道那火蛇为什么在我房间里啊?”
“你不知道是吗?确定不知道是吗?”
“当然确定。”
“那后,我来问下一个。”
马三顺确定,自己现在已经让柳小姐绕迷糊了,再这样下去,他也有理由相信,能让这柳小姐给他弄疯了……
“右边第二个出来,自我介绍,详细一点儿,最好别让我再废话。”
马三顺:你废话确实是够多的了,最好还是别说的好。
“在下张铁柱,沧浪山猎户,曾经跟家父学过功夫,参军三年。”
“你家里人呢?”
“如今都还在沧浪山上,只是现在不知道到哪里过冬了。因为今年我刚当上侍卫,也没有回去。每年一到冬天的时候,父亲就带家人到山下过冬,有时候去蓝山,有时候去轻云,也有去过下河。”
“你父母日常不给你写信吗?”
“父母不识字,也不会写信。”这人说的也很坦然。以至于这些侍卫都以为柳依依这是无聊找人来说话来了。毕竟这里还不如兴城,不用说晚上有什么娱乐活动,就连白天也连个可去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大家还以为这是没事撑的,逗大家玩儿呢。反正有王爷撑腰,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拿大家的时间陪你聊天,还真有你的!本来对他还有着的那么点儿尊敬,估计也都在这一个多时辰里给耗尽了,太缺德了!
“你说谎了吗?”
“没有,小的保证句句是实。今年秋天的时候,我们还去过山上的房子里,有人可以作证的。”
“哦,那我再问问别人。”
“右数第二个,出列。”
那人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了一步,表情虽然可以隐藏,但内心早就鄙视了她一万遍,就你这样的还出来审案?别给王爷丢脸了好不好?|
“你?”
“小的……”
“你怎么这么没礼貌,我然给你说了吗?我问你了吗?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吗?你们军营就是这样的模式吗?在戚将军面前你也是这样吗?”
“我……”这人对柳依依的一连串问题给轰个七晕八素的,前两个你不都是这么问的吗?我按照这个模式回答,有什么错误吗?
“右数第一个,这火蛇平常要吃些什么?”
“生肉。”这人想都没想,直接就说了出来。
切!就这么简单就给咋呼出来了!
“说说你为什么给戚将军下毒吧!”柳依依扬手一指右边第一个。“其他人都站回去吧,你们要是觉得累了,坐地上也行。”屋子就这么大,也没那么多椅子,所以柳依依说完也没有人动。这么大冷的天,你才坐地下呢!
那人整个都蒙了,这什么情况?难道真是让他们抓住了把柄吗?
“我……”
“别试图说谎,也不要掩饰,更不要推脱。否则的话,我让你活得比死的更难看……”
什么都不让说,难道你是想让我自己承认是吗?
“柳小姐不能用这种猜测的方法定人之罪吧!沧浪山上的所有猎户都知道,这火蛇冬天也是吃肉的,也不是我一个人知道。难道知道一只火蛇的生活习性,就能断定一个人的罪吗?”
“谭树!我想你该实话实说,我说过了不能推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