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将银针一一拔下来的时候,云想容也将药给熬好了。
“依依,成了,我将药浓缩了一下,这样浓度高些可以少用点儿,看样子不好喂药了。”
“想容想的真周到,却是应该这样的。当病人昏迷的时候,适当应该将药这样处理的。”
“叶贵妃怎么样?我能诊脉吗?”
“当然可以。”
柳依依笑了一下,这个医痴!如若不是自己有着前世的积累,如若两人同时学医,柳依依断定,云想容并不比自己差,甚至会更优秀一些。
“这个真够狠的。”云想容撇嘴,一下子用药这么多,这又是何苦?或者让人死,或者就不要用,弄得人半死不活的,有意思吗?
“我想这人应该是手一抖用多了,或者是因为害怕不知道怎么用了。”
这种毒,哦,应该是说做这种毒的药草,少量使用是可以安神助眠的,适量使用可以作为*,让人短暂昏迷。过量使用就成了毒。跟地丁兰不同,地丁兰是让人神经麻木的,而地丁香的主要作用是平复心悸的。他们两个名字像,症状也像,但归根结底药效是不一样的。地丁香加上蚀心草,这个就厉害了,而叶贵妃正是中的这两种为主原料混合而成的毒。
地丁香与地丁兰一样,都是产自北雪,都是高寒地区的产物。应该说这地丁香比地丁兰更为难得,这个还不是越方听送他的医书上看到的,而是在那个秘洞找找的上古医书上才有记载。
柳依依一笑,“幸亏我偶然得到了那两本书,否则的话,我们也是束手无策了。”
“是啊,我也是刚翻过那本书,要不然累死也想不出来。”
可不就是吗?如果书中没有记载,如果不是对这两种药草有所了解,你能想到田间地头的野菜和简单的草药就能解了这个毒?那么难得的东西,却就是用最常见的东西解毒,这个世界还真有些意思。
下毒的这人是在炫耀毒术吗?还是检验我的解毒水平?柳依依也困惑了。只是这种事情想也想不明白,不如不想。
“彭州那边是不是都处理好了,我师兄呢?”
柳依依冷不丁地说出了这句话,云想容先是一愣,继而面色绯红。
“嗯,他,他,他走了。”柳依依看了她的脸色,也猜个大概了。
看来,某人一辈子不嫁人只学医的念头,是有所松动了。
不是有所松动,而是非常松动了,看她那娇羞的模样,不正是动心的表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