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好了，等黑衣女人的毒彻底解决了，那么师兄的身世不就彻底揭晓了吗？

如此，师兄就该少走了许多弯路。多好！

他们回去的时候，燕天南已经先回去了，说是益州城内有些事情。

“那就回益州吧。”

几个人顺着密道回益州，果然是比从山上走要更快一些。

“德妃娘娘……”

叶枫将军几乎与他们同时到达，第一眼看见了此前的黑衣女人，她叫德音容。然后叶枫将军也震惊了，德妃失踪了十一年，当时东海皇上调动了很多人寻找，同时也将求助信发到了叶枫将军手里，让他协助从南跃国这边找一找。只是后来从东海的一个岛礁上发现了德妃娘娘的一只发簪还有一只鞋子，然后据说当时有人看见了德妃娘娘跳海了，所以东海皇上就以为德妃娘娘去世了，已经做了衣冠冢安葬在东海皇家陵园。

“舅父，你认识她？”柳依依问到。

“十余年了，我去东海的时候见过。应该是没有错。”

“我们进去说吧。”柳依依将她带到院子里，才对德音容说，“你见过他吗？他是我的舅父。”

“不记得了。”黑衣女人使劲地摇着头，貌似很痛苦的样子。“我想不起来很多事情，只记得我的儿子。”

……毕竟是血浓于水啊！她忘记了那么多，只记得有关儿子的点点滴滴。

“舅父，她也是中了虚幻草的毒，可能是年头长了，丢失了很多记忆。但她可能也是用了什么药，所以才成了现在这样。”

至于黑衣女人说的那个山洞的水，柳依依看了一下，其实没有什么神奇之处。山洞的水只是很凉而已，她用了那个水刺激一下，促使神经收缩，所以才觉得山洞的水救了她，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黑衣女人的反应没有山下药人那么强烈，很可能是与他们的配方不同，而且也没有人刻意去控制她，是以才没有他们那样的后果。另外她懂得用药，懂得用毒，平常也会从山里采些药吃，这才让她没有那么严重。

柳依依先将黑衣女人安顿好，又让阿凤出去给买了些衣物，又给她改了一张面具。黑衣女人当年儿子被偷，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到了益山，肯定是在东海遭遇了一些事情。既然她能被叶枫将军一眼认出来，那么被别人认出来的可能性也非常大，前路不明，还是隐藏着些比较好。

黑衣女人可能是努力回想着什么，然后感觉头特别疼，柳依依便给她吃了些安神的药。等她睡了，才去找叶枫将军。如果黑衣女人是他口中的德妃娘娘，那么东方牧就是皇子！感觉有些复杂……

“叶枫将军，能不能给我讲讲德妃的故事，实不相瞒，我认识她的儿子，他是我的师兄，此前到彭州的时候，我们还见过，他现在也是到东海打探自己的身世。在这之前，我们清风谷遇袭，师父不知所踪，一是跟此前拜托你照拂的师姐有关，一是跟师兄有关。所以，我想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况。”

柳依依也不客气，雪霏霏是圣女，东方牧是皇子，这种事情对叶枫将军也无需隐瞒，叶枫将军在东海的势力很大，以后说不准都要人家帮忙。可能是因为燕天南的关系，柳依依还真没拿叶枫将军当外人……都是一家人嘛，有什么好客气的。

“德妃是东海镇国公家的四小姐，是名震东海京华的才女与美女，而且心地善良，在她还是闺阁小姐的时候，便组织闺中姐妹捐款捐物，你也知道，东海近海，有的地方经常遭遇水患，每有此时，她便将募捐的款项提出来去赈灾。到现在为止，临海城还有她的生身祠。

四小姐自幼与辅国公东方家族有婚约，是东方世子的世子妃，作为一个庶女，她的婚约其实是非常好的，庶女嫁世子当正妃，在东海还是非常少见的。谁知道一次赈灾的时候，被皇上看中，便召进了宫。本来也无所谓，她与东方世子也未曾见过，也谈不上什么感情，可是当初她是不想进宫的，因为她的嫡长姐是当时的淑妃娘娘，而她的长姐素来与看不上她们，自幼便难为她们几个庶出的姐妹。但是后来碍于皇上的强硬，以及来自家庭的威压，最后不得不进了宫。”

“打断一下叶将军，你是说东方德妃娘娘此前没见过东方世子？”柳依依对叶枫将军说的这一点儿有些疑惑，若是他们此前没见过，为什么孔牧会改名为东方牧？这个貌似有些说不过去……柳依依脑洞大开，感觉这应该又是一个曲折迂回，感人至深的故事才对。

“按道理是没见过，因为东方世子比她大上几岁，年少的时候，东方家族一直在南方近海镇守，而世子是变相作为人质以皇子陪读的身份养在宫中的，后来年纪大了一点儿，便去了南方近海，算起来是没什么机会，但到底是不是没见过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