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生，一面死，他们该怎么选择？

答案很快就出来了，柳依依想。她将两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递过去，云一熟练地用药水给他们两个人粘上。

“你们互相看一眼，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别人能不能发现？”

两人对视，若不是他们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恐怕都要怀疑是不是将他们身边的人换了。

饶是如此，两个人也是互相问了一句。“名字？”竟是异口同声，很显然他们还是怀疑……

“盛勇。”

“常春。”

他们相视一笑，若是按照规矩，他们日常是不能互相说名字的，只能说代号。若不是他们两个人本来就认识，在组织里还真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真的认不出来！

“这回你们知道怎么选择了吗？”

“知道了。”

“云一将这边的这个带到那边去，让他们分别说，以免说谎。谁说谎就一巴掌拍死。”

两下一综合，这两个人还真没说谎。好不容易有一条生路，自然不能因为自己说谎而失去机会。他们是两个人，没有心有灵犀的本事，所以只能说真话，才能求得一条生路。

云一将那个人交代的一说，果然和这边的这个说的一模一样。

“两位果然守信用，当然，我们也说话算话，两位走吧。只是劝两位远离这是非之地，虽然是灵位都已经易容了，但是听过你们声音的，见过你们日常行为的，难免还是会起疑心。所以本人劝两位远走高飞，凭借两人的功夫，只要这边的事情不暴露，到哪里都能生活得很好。”

“是。”他们两个倒是有心说点儿什么，但最后只说了这一个字。事实上来这里也并非他们的初衷，也算是被迫上了贼船的人。如今有办法脱身，柳依依派人也将那些人全部埋了，相信他们那些人也不会冒着掉进陷阱的危险，一个个地将他们全部找出来对一下。所以，他们的逃走基本上是最好的结果了。

“两位一路好走，但愿后会无期，呵呵，相信你们两个后半生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就是我了。其实，再见的时候兴许是朋友也说不一定，只是为了免得你们两个担心，本小姐还是希望再无相见了，你们走吧。至于去哪里，你随意。给咱随意。也可以一起，也可以分开，这就不是我能操心的了。”

柳依依话没说完，已经先行转过身去，嘴角有一点儿微不可查的微笑。

燕天南冲着他伸了个大拇指。嗯，这手挑拨离间用的真心好。相信这两个人一定会如他所愿的。

果然，在他们没走出多远的距离，就听见了啊啊的两声叫，而这两声，绝对不是一个人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