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居然有药人。他们几个就是。”柳依依手指过去，“这堆人里只有那一个不是，其他的都是。”

“什么药人？”皇上不知所云。

“就是用药控制的人。”

“用药控制人，不是很常见吗？”

“我说的药人，不是一般用毒药控制的人。他们是没了自己心智，完全听从他人指挥的那种。”

“啊？”皇上首先是惊讶，然后是恐惧。这要是身边有一个这样的人，那得多危险？吓也吓死了，这还有人可以信任吗？

“皇上放心好了，这样的药人必须要有人控制才行，比如那个不是药人的，就很可能是控制他们的人之一。也就是说，药人不是单独能够完成任务的。甚至对他们下达必死命令的，也只能是控制他们的人。”

艾玛，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吗？很容易吓着人的好吗？

“南王，最近发生的一切，朕，深感无力，你懂得这种感觉的，对吧？”

“嗯，我理解。”燕天南当然能理解，东海皇上与他的父皇境遇很像，就像他父皇突发疾病后遭遇的那些事情，他的父皇也是深感无力。而且，他真的能理解，身为皇上有许多的不得已，同时做了多年的高位，有那种高高在上，唯我独尊地优越感，那么他们凡事先为自己考虑也是很正常的。一国之老大，你们不以我为上，以我为尊，你们是想怎么着？

想当初，皇上让燕天南去沧浪山那次，不是也有着许多算计的吗？只是后来燕天南与柳依依救了皇上，这才对他们有所改观。这些燕天南都记得，只是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他没法计较而已。

做皇上的儿子，注定要感受许多平民百姓感受不到的东西，同时也无法享受百姓所拥有的东西，比如最最普通的父爱如山，比如温馨的家庭环境等等。

“有些事情真是让我很为难。你可能能想到，我这么做是出于一种习惯。”

“我都理解，我相信我父皇也会这么做的。”燕天南是个实诚人，他也真是这么想的。

“可是，牧儿一定不理解。他今天很冷淡，我们刚刚修复的关系可能又要冷了。”

皇上长叹一声，天知道东方牧失踪后他费了多大的力气寻找，在找到之后，又费了多少心思来融合他们的关系。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那是他对任何一个皇子也没有做过的事情。

“他没在皇宫生活过，而且是刚刚回来，对亲情有更多的期待，也是可以理解的。”

燕天南想起了自己的父皇，其实，父爱是有的，只是有所不同罢了。

“皇上这意思是让燕天南跟师兄说一下是吧？但是依依今天冒昧的说一句，皇上您今天真的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