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睿声音平静，“毁了。”

顾小橙咽了咽口水，走向黎柔，走得近了，她心底就愈加的苦涩。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死气沉沉，毫无生存欲望，仿佛她的世界是黑白的，周围全都是哭丧的嚎叫。

即便曾经黎柔欺骗过她，此时她也提不起一丝的恨意来。

顾小橙走过去，在黎柔面前坐下，轻轻扯起一抹笑容，“还疼吗？”

黎柔看她一眼，缓缓摇头。

随即她沙哑着嗓子开口：“让我死，好吗？”

顾小橙立刻红了眼睛，“不好，你还年轻，都会好起来的，我保证用最好的医生给你治，不要绝望。”

黎柔眼底泛起波澜，怔怔的看着顾小橙，“为什么帮我？”

“我说过会帮你，如果你不能自己重新开始，那就我帮你，反正你也不打算活了，不如就把这条命交给我，让我试试，也许会有希望呢？”顾小橙认真的看着黎柔。

然而，黎柔却嗤笑出声，“又来给我灌鸡汤，我没你那么好命。”

她看向沈承睿，“那个男人，是你的运气。”

“我没有给你画大饼，就试试，好吗？你安心待在这里，等你身体恢复，就能看到结果，如果你不满意，那时你再要寻短见，我绝不会拦你。”顾小橙声音很轻，生怕吓到黎柔。

黎柔固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就算她曾经用致幻剂害她，顾小橙心里也不怪她。

黎柔一直看着顾小橙的眼睛，“你认真的？”

“我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