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还打着,那边就奔过来七八个人,一看那装束打扮和气场,那就跟普通人不一样。开赌场的,本身就是道上混的。
领头的人干精瘦猴,脸上一大条疤,长着一对倒三角眼,他就是顺沟子。
顺沟子一来,所有人都停下手来。顺沟子问:“谁砸我舅子场子呢?”
大鹏站出来了:“我,我也不是来砸场子。我窝棚里的罗婆婆在这干了两天活,你家舅子说好给米的,一点米也不给。我是来帮罗婆婆要米的。”
顺沟子看看大顺,大顺说:“这小子满嘴不把你放眼里呢。”
旁边有人上前,跟顺沟子耳语了几句,顺沟子问大鹏:“你就是窝棚里的外号大鹏爷的吧?”
大鹏挺挺胸脯,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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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上次你让人开瓢了?”
大鹏说:“是,开瓢了我躺了一个月,躺完了我又找他去了。只要我没死,那事不了就没完。”
顺沟子仔细看了大鹏几眼,问大鹏:“你说我要是因为你今天不给我面砸我场子,我也冲你脑袋上来这么一下,怎么样?”
大鹏把头上帽子摘掉,把头伸过来:“你来,你来!我大鹏爷不惜命。眼都不眨一下!你来上一下,我要不死,我以后就是你赌场门口的一根桩。我们别的也干不了,你们人多,我们打你们打不过。不过,我们也不是屁用没有的。”
曲四几个也赶紧跟着附和,说他们以后也是赌场门口的桩。打死也不走。
顺沟子笑笑:“听说过,泼油漆泼大粪门口点火……都是你们干的。”
大鹏说:“对。都是我和兄弟们干的。”
顺沟子仔细看大鹏,看了一阵。大鹏也不怵他,和他对着看。
顺沟子说:“嗯,别看年纪小,是条汉子,有种。”
顺沟子最后转了头,骂他那大舅子:“你说你一天天的,净他娘得给我惹事。欠人老婆婆多少米,加倍拿来。还有,去取四十个铜板,给大鹏兄弟几个买酒喝。”
大顺很不乐意:“姐夫~!”
这小子就是一个小无赖,敢讹他头上了。姐夫平时来了都替他撑腰的。这回倒好,像是替那小子撑腰了。
顺沟子狠狠瞪他一眼,他只得极不情愿叫人去取铜板取米过来。米和铜板取过来,就交给了曲四几个。
顺沟子看给完米和铜板,跟大鹏说了一句:“大鹏~哦,大鹏爷,你要有时间,你过赌场来,哥请你喝酒。”
顺沟子说完,就带着他的人走了。
大鹏几个要到了米和铜板,也就心满意足地回窝棚。唐唐又跟着他们回来。
这一路上,大鹏曲四几个挺兴奋的。“这顺沟子人还挺懂,比他那舅子强多了。”
“就是,就是。到底是开赌场的,做大生意的。和他那舅子不一样。”
唐唐在后面跟着,默默地走。
刚才她紧张得捏着手术剪的手心都出汗了。所幸最后没出什么大事,完美地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