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色的羽毛耷拉着,要不是嘴里还偶尔吧砸一声,靳语南几乎要以为它死了。
靳语南走上前去,要将小溪从那人怀里抱过来,说道:“给我吧,这孩子也不认生,到时候醒了又得扑腾好一会儿。”
她走到那黑袍跟前,闻到了熟悉的冷香,突然一机灵清醒过来。
眼前这个人,可不是钱元宝的前辈,也不是日常跟下边用来沟通的傀儡。
而是货真价实的,跟她交接时候的那个黑袍。
靳语南意识到了这个以后,登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要伸过去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黑袍并不把小西给靳语南,而是慢吞吞的朝着叶简一指,说道:“他是你的条件。”
他的声音特别奇怪,有些悦耳低沉的音色在里面,但是仔细去听,又稍稍觉得有点尖锐,那声音不像是从嘴里发出来,带着一点闷闷的回响,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让人不自觉的沉迷下去。
“什么?什么条件?”
靳语南有点发懵,她刚从梦境里走出来,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眼前这个货真价实的黑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东西来,说:“你自己看吧。”
“那个棕色袍子的家伙是地府的叛徒,我要去追他。”
黑袍将小西放下来来,果然一转身,从这间面积不大的卧室里消失了。
靳语南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这几天卵事都堆在一起,让她有点目不暇接,床上的叶简还没醒,兀自睡的香甜。
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竟然缩了缩手臂,将枕头揽在怀里,还一脸甜蜜的蹭了蹭。
靳语南悄悄从楼上下去,到了一楼。
将黑袍扔给她的东西拿出来看。
那是一个小小的木牌子,材质跟玻璃柜台里的许愿卡一模一样,只是小了许多,正好藏在手心里。
黑袍想叫她看的东西是什么?
靳语南好奇的很,将那木牌朝上一扔,果然木牌像是有什么东西托着一样,稳稳的立在了半空中。
靳语南躺在摇椅上,看那木牌里发出了一束光,照直射进了她的眼睛里。
靳语南闭上眼睛。
一片黑暗之中,慢慢有影像浮现出来。
可以看到的地方跟她常去的奈何桥有点相像,但是不一样的是,四周的雾气更加的浓重,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靳语南在一片混沌中,隐约听到了有鞭子抽打的声音,她循着声音望过去,不远处有一只石柱,上面用铁链绑着一个人,旁边有几个小鬼,用力的沾了盐水,恨恨的抽打着那个人。
那人明显没什么力气,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脑袋也低着,只有脑袋上的乌发,黏腻的粘在脸上。
“这人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的。”靳语南不由得想到。
果然没过一会儿,有人将一大桶水泼在那人身上,她身上的血迹被冲洗下去不少,头发更是粘在一起,露出惨浮肿中的半张脸来。
“这竟然是我吗?”
靳语南又仔细去看,那嘴角边上一枚鲜艳的朱砂痣,确实彰显了这个人的身份,是自己无疑。
“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呢?”
她好奇的继续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