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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迪在短暂的开心过后,很快又被打回了原形。
吴妈妈给她打电话了。
有催债的上门了。
她刚刚在游戏厅里放松了身体,还没过几个小时,又急吼吼的开车回家。
真是哪哪都是事,没有一天是消停的。
鑫迪回家了,打眼就看见门口被泼的满世界都是红油漆,家里面人声鼎沸,眼看着不少人。
吴妈妈这几天眼泪就没有断过,先是被吴谢迪仝轻雨气的够呛,然后就是这群上门讨债的。
她做了一辈子家庭妇女,胆子小的很,领头的那几个膘肥身健的,都统一剃着光头,脖子上跨着小拇指粗细的金链子,一看就不好惹。
这群人这时候正坐在吴家的客厅里面吃瓜子,也不知道从哪买回来的,一群大男人一边吃瓜子一边聊天,吐沫横飞瓜子皮乱扬。
吴妈妈坐在一群男人中间,缩着脖子,可怜巴巴的抹眼泪。
看见鑫迪回来了,哭丧着一张脸,哭的更凶了:“鑫迪啊!你可算回来了,他们……他们太欺负人了,把咱们家搞成这样。”
领头的那个大哥听见可不乐意了。
“老太太,你讲讲道理好不好,这可不是我们想把你家里搞成这样的,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说,我要是不带着人过来这么搞,你能还钱吗?”
“还钱?”鑫迪将吴妈妈拉过来,护在身后,说:“这话说的有意思了,我家里怎么会欠你们钱?”
“你看美女,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这不是把证据也给你们带过来了。”
他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签字画押的纸,在鑫迪眼睛跟前晃一晃,说:“吴谢迪是你们家的吧?他跟人家赌钱,输了不少,这里有欠条为证,当时可是有人证的,旁边有人劝他不要玩儿了,可是他说他有个有钱的姐姐,不光有车还在城里买了房,肯定能还上,这不,欠条就在这儿了,你可以仔细的看一看。”
鑫迪哪里知道欠条是真是假,她伸手去抓。
那个金链子大哥却把手往回一抽,说:“这个可不能给你,欠条就这一张,你要是吃进肚子里,那我不就是没证据了吗?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以前不是没有人这么干过,我可得谨慎一点。”
吴妈妈在鑫迪身后瑟瑟发抖。
鑫迪也很生气,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话问的有意思了,美女,我看你也不像是个没脑子的,你自己想想,我带着欠条亲自上门了,要的是什么,当然要的是你弟弟欠我们的钱啊!”
“大哥,你这话说的也很有意思啊。”鑫迪倒是一点都不犯怵:“你们事先也没个通知,上来就泼油漆,把我妈妈吓得够呛,再说了,你们说吴谢迪欠你们钱,就真的欠你们钱了吗?那我还说你也欠我的钱呢!”
“啧,大妹子能说会道啊。行吧,那我就让你看看。”
大哥又重新把欠条递到鑫迪眼睛跟前,说:“仔细看,看好了,上面那个签名,还有指纹,是不是你亲弟弟吴谢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