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震撼，又是那么的令人惊恐。

唐凡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到底是好是坏，又或者说这种变化只不过是灵魂秘术的推演，一切都在无意识的进行着，而他的这副意识也只是站在第一人称的角度，来亲眼目睹这场惊人的变化。

日新月异，千变万化，都抵不过脑海里一道意识所发出的信号，整个空间都会仿佛天地初开一般，进行一场规模浩浩荡荡的迁移与转变。

速度之快，难以想象，变化之多，瞠目结舌。

但是有一点唐凡可以确定，那就是自己的意识不会欺骗自己。

即使这天地发生了怎样巨大的变化，唯一保持不变的就是自身的心态与成果，它会带给你永恒不变的真理与收获，不是这种小打小闹就能说的清楚的。

而更多的，是发生在灵魂上的蜕变。

唐凡有一种感觉，等到他的意识重新回到灵魂深处，可能就是灵魂秘术真正大成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肉身与灵魂一同发生蜕变，或许会产生难以预料的结果。

究竟是好是坏，他不清楚，或许说他的这道意识根本就没有去想过这一点。

分裂而出的意识，只为能够看清楚这场变化的发生。

白色不见，黑夜弥天，视野迅速的暗沉下来，似乎在过不久，天地就要陷入最初的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可见，空荡荡的唯有永恒的黑暗相伴随身。

不……这也不是！

他听见灵魂又发出了一道惊天怒吼，旋即一点亮光撕裂黑暗，然后狠狠的向两边分开，仿佛盘古开天辟地一般，整个天地都为之一分为二。

数不清的光华溢了出来，占据了视线，铺天盖地蔓延而来，一瞬间便将黑夜变成白天。

如此反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意识一直浮浮沉沉在此，亲眼见证着黑夜与白天的相互呼应，二者你来我往，你方唱罢我出场。

势均力敌，平分秋色。

不知要持续到猴年马月，不知要争夺到何年何月。

唐凡只觉得自己在这里看了很久很久，久到似乎忘却了时间，忘记了烦恼，忘记了一切心中所藏之事。

最后，就连那些记忆深处的笑脸都快找不到了……

唐凡悚然清醒。

不……也不是这样的！

他的这道意识发出了惊恐无比的嘶吼，像是在反驳这一切，像是要撕开一切，重新回到身体里去。

所以他挣扎着，怒吼着。

最后。

他醒了。

轰！

灵魂秘术——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