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燕海振看到那黑丫丫的管口愣了一下，随即他面露惊恐的往后缩着身体，汗如雨下。

“那留着你就没用了。”

燕宁淡淡的扬起唇角，纤长的手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

她未发觉的是，此时她的表情与段凛像极了。

“不！我说我说！”

燕海振瞬间吓得魂都飞了，不断痛哭着哀求道，同时他的身下了传来了一股温热。

“滚下来。”

燕宁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果断推开越野车车门走了下来，就这么平静的站在车边。

几个贫民都朝这边投来了异样的眼光，同时也吸引了那边段凛和煜梵的注意，金勋也忍不住看了过来。

燕海振踉跄着从车上爬了下来，如今他早已没了尊严，也就是像只狗一样活着罢了。

但事实上他想要活成什么样，都取决于他自己，只是他没有燕宁当初的那份恨意和坚毅。

“说。”

燕宁的声音依旧不掺杂丝毫感情，身上也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在不远处的煜梵一怔，他还从未见过燕宁这幅模样，除了在战斗中。

金勋则是狠狠咽着口水，端着杯子的手莫名开始发抖。

他忽然很庆幸当初自己没有和燕宁作对，不然现在跪在那的就是他了。

但是他想多了，燕宁自始至终都未将他视作自己人。

“我说我说！当初我和温如翠只是把重病的乔婉约丢到了黑色死域，后面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燕海振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即便额头已经血肉模糊也没有半分要停下的意思，嘴里还在不断的念叨着。

或许是因为心虚，亦或者燕宁身上的气势过于骇人，他始终不敢抬头。

“还有呢？”

燕宁的声音有些沙哑，不难听出此时的她已经真的动怒了，她身上一直被压制的戾气也控制不住了。

她本身就是在沙漠之狱厮杀出来的，即便她不愿意也会有人为了活下去来杀她。

她当初为了活下去已经积攒了浓重的戾气，这也是她为什么有时候会失控的原因。

每当血染红了地面，她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