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迈巴赫行驶在大路上，开往市第一医院。

千以修开着车，余光始终落在身旁的女孩身上，“以书，怎么突然过敏了？”

“以修，我以前跟千以妍的关系怎么样？”千以书不答反问。

提到千以妍，千以修目光微冷，“她从来没有把你当妹妹看过，你母亲也是，她没把你当女儿，她们现在表面上对你好，是碍于慕非霆的权势。”

听到这些回答，千以书不意外，只是有些许不解，“她们为什么不把我当亲人看待？还有，你刚才说你母亲，我母亲不是你母亲吗？”

“我不是你的亲弟弟，只是千家的养子，可你是千家的女儿，是有血缘关系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养母她就是不喜欢你……”

千以修陈述着，平静的声线终于有了起伏，“以书，我八岁那年是你从孤儿院把我领到千家，是你给了我姓氏和名字，你当真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是我给了你姓氏和名字？”千以书喃喃重复，目光陷入了呆滞。

耳畔似有稚嫩的童声在回响——

【以修，以后你就叫以修好不好？】

【小以修，姐姐带你回家，我们是家人了。】

【以修以修，你怎么都不叫姐姐？叫一声姐姐，我就给你一颗糖。】

【为什么要喊姐姐，以书，我们只差了一个月而已。】

千以书忽然头疼欲裂，抬起手按着脑袋，脸色迅速惨白下来。

千以修急忙刹车，倾身过去抱住千以书，低低哄慰，“对不起以书，我不说了，实在头疼难受就别想了……”

千以书调整呼吸，在千以修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