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以修无动于衷，终于道出他的真实目的，显然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命令。

“流心，帮我做一件事，我就不欺负你了。”

莫流心眸光微动，声音还是有些后怕，“什么事。”

千以修淡淡道，“明晚，不管你用什么理由借口，替我约以书出来，但不准透露是我让你这么做的。”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千以书……

莫流心原以为残念斩断，她的心底应该不会再起波澜，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深吸一口气，莫流心尽量用冷漠没有起伏的声音问道，“你要对千以书做什么？”

她不能为了自己不受伤害，而让千以书遭受什么伤害。

千以修像是听到了多好笑的问题，轻轻笑了出来，“我能对她做什么，流心，比起以书，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莫流心恍然一怔，又想起了那句话——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

而她不是他的喜欢，也不是他的爱，只是他的无所谓。

对于无所谓的人，他伤害起来心安理得，哪怕这般对待她，也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

莫流心忍着心痛，低哑的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个字，“好。”

千以修说到做到，松开了她，然后仿佛没事人一样离开了她的房间。

莫流心的身体无力顺着门板滑了下来，一室寂静，可鼻尖依稀能嗅到千以修残留在她身上的酒气。

像催化剂一般，把她没用的泪腺分泌物给激发了出来。

莫流心咬着唇，没让自己哭出声音。

…

隔天，M国和A国都下起了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

秋雨潇潇，像是有预兆般，酣畅淋漓，久久的下。

今天，慕非霆要回A国看望千以书。

今天，莫流心要相亲。

今天，安格瑾要回A国找莫流凉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