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以修目光滞修，僵硬问道，“你爱上唐宫了？”

莫流心没有回答，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千以修，我跟唐宫之间的感情轮不到你来管，既然你有办法进我公寓，那离开也不是什么难事，麻烦你赶快走，我要休息了。”

千以修目光阴沉地盯着她，喉结艰难地上下滚了滚，“流心，你当真不爱我了？”

之前那个问题莫流心听得还算平静，可这个问题听完，她的长睫狠狠颤了颤，像是有什么情绪倾泻出来了，她慌乱垂下眼皮。

哪怕她一而再告诫自己要不爱，可身体的反应往往是最真实的。

莫流心痛恨这样的自己，她咬紧唇瓣，努力说出那个字，“是。”

顿了片刻，她又慢慢抬起眼皮，似是干脆利落，不受束缚，“那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吗？”

千以修俊脸铺满了黯然和受伤，对比莫流心的云淡风轻。

他忽然明白之前自己为什么能肆意伤害她却不觉有什么。

你不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哪怕伤害，也可以做到问心无愧。

可你一旦在意，那他们之间的角色就互换了。

或许世界上真的有报应。

千以修离开了。

莫流心又过上了安静的生活。

几次三番，他搅乱了她一池春水然后又离开她的世界。

而这次离开的时间最长，他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

市第一医院。

黎姗今天出院拆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