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弥漫着刺鼻的灰尘，大多数情况都用湿毛巾蒙着脸。虽然呼吸不畅，好在不用再被呛得反复咳嗽。偶尔有人遗失湿巾，当场能咳嗽到吐。别打仗，连肺几乎都要咳出来了。到处弥漫着烟雾和刺鼻的灰尘味道，如置身浓雾之。

战斗打得昏黑地，人都变成了机械一根筋。以至于的星星什么时候出现的，都没人知道。其有很长一段时间十分尴尬，身边明明有人却看不清楚是那位。那个时候，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大声喊两嗓子，偶尔能听到一两声回应。

分段落防守，石川想出来的方法。本为应对各自为战的局面，没想到误打误撞成一桩极为漂亮的守城战。将各处防守关节分段承包给各个连队，棘手问题迎刃而解。只需守好自己那一片，完全不用考虑其它。纵然整个战场视线不佳，指挥作战仍没受到多大影响。

炮兵队在石川的指引下如同拥有一双睿智的双眼，只需安心实施炮火打击即可。开局相当顺利，几乎一炮一个重要目标。可是等到烟雾灰尘弥漫起来以后，登高已不能望远。没办法，只能撤下去。

这里用到‘几乎’两个字，明炮击期间也出现过些许失误。但这个失误与炮兵无关，跟测距有直接关系。如果开战前有时间在城外标注，相信可事半功倍。不得不承认，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当时的条件有限。

预备队刚才已经顶去了，西城墙依然固若金汤。石川随后赶去视察炮兵阵地，首先对他们十分认真地表扬一番。远的不，拿刚才的那几炮事。不需定位试射即首发命，绝对不容易！别忘了，这可是曲射炮，而不是那种直瞄平射炮。在看不到目标的情况下，仅凭观测数据完成的一次次精确炮击。听着好象很简单的样子，但实际操作起来并不简单。

受到表扬的炮兵队高兴之余，纷纷表示愿意再接再砺。只要石川同意，他们愿意马赶往城外的制高点。并在那里建立炮兵阵地，继续实施炮火打击。

脑能洗到这个份，再过了。石川安抚住主动请战的炮兵队，让他们即刻返回孙记牛肉店里休整。需要的时候，他会派人过去通知。无法望远即等于无法测距，更等于远程打击失去眼睛。

在这种情况下，出城和留在城里差不多个意思。考虑到战场情况复杂及保存实力，石川不会同意。安顿好手里的这支大杀器，西城墙这边的攻防战已经接近尾声。几乎干了一整的两支军队同时停战，然后开始各自舔舐伤口。看架势，今夜不会有事。

腾空而起的烟雾和灰尘弥漫，主要是激烈战斗造成的。等战斗暂告一段落，周围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再来一阵风，顿时刮出地一片清凉。

椭圆形的月亮挂在头顶，初始象个大圆盘。在这个大圆盘的周围，有无数双明亮的眼睛在眨啊眨的。再抬头仰望之，那其实是一幅幅画面和一个个熟悉的星座。安静祥和之意，想来不过如此。只是西方的空，隐隐弥漫着一股白气。而东方的空，则始终存在一股紫气。不知道其是否存在某种寓意，让人们久久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