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桓一愣,这还有个不怕死的?这诗出了,还敢和自己站一起?
可姜桓没想到不仅诗公子魏易,惜花公子和在场诸人纷纷道:“请蜀公子留墨宝!”
言辞诚恳,竟然已经带上了恭敬之意。
这就是认可了。
在场百千士子,愿称姜桓为蜀公子。
瞬间,一股巨大的文运汇入姜桓眉心,久久停滞的修为开始暴涨,姜桓如愿以偿突破金丹后期,内在气运已是浓郁青色,文运交错,甚至开始催生出紫意。
虽然还未生出紫气,可有这架势,甚至不用成就元婴道君,就可孕育出真正紫气。
姜桓若有所思,看向众人时,已是锋芒毕露,微微一笑,掏出墨笔,在众目睽睽之下提笔写下蜀道难一诗。
顿时文气又是一阵猛涨,不过虽然慢了不少,可持续在增长,恐怕不用十日,就可以摸到道君的边缘了!
如此行事也有反噬,姜桓已经看见自己有一道劫运近在咫尺,想来蜀王已经发了杀机。
不过蜀王应该还未曾见到这诗,这是在之前就已经派来人要杀自己?
姜桓一笑,就算周天师再来,也只不过是下酒菜,现在那周天师已经奈何不了自己了!
“王兄……你这诗没有别的意思吧?”酒公子面色复杂地看向姜桓,似乎欲言又止。
姜桓故作惊奇:“什么别的意思?江兄这是何意?”
“没什么……”酒公子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显然是觉得姜桓这诗太过桀骜,会触怒父王。
要是父王大发雷霆,要帮他解释一下吗?
酒公子挣扎一下,还是决定要是这家伙真的被父王逼迫地落难,自己必须帮他说句好话才行,不然以父王性格,虽然看起来表面上大度无比,可实际上这些年剪除多少异己,又何曾手下留情?
怕是又会是个英年早逝的可怜虫。
多少人,只是因为对蜀王霸道有所不岔而家破人亡,才有了蜀王在蜀地一言九鼎,甚至朝廷都必须依靠蜀王。
越想越坚定,她这时满怀都是按耐不住的激动,自己必须阻止父王杀王崇德!
做完诗,姜桓便早早飘然离去,只留下一纸诗篇留与后人欣赏。
酒公子也无心再留下,匆匆告辞,去抢先见蜀王述说利弊。
魏易和吴见琛相视苦笑一声,这百家争鸣的诗会,几时成了蜀公子的一言堂了?
当下无奈,也各自离去。
其余的诸人不为争文魁而来,倒是围着这首诗啧啧称奇,争相上前一睹蜀公子墨宝风采,一时间倒是热闹非凡,不少人大呼过瘾,觉得自己大长见识,此次成都之行可谓大有收获。
要说姜桓这字也的确长进不少,灵动飘逸,龙蛇飞舞,虽然还配不上这千古名篇,可好歹看了也算赏心悦目,有了大家气势,就是在场诸子,也没有几个比得上的。
酒公子匆匆告别,回到鹤心亭,正好看见蜀王拿着姜桓的诗捏在手上冲面前下跪的几人大发雷霆。
“你们一个个吃干饭的?还不动手把那个猖狂之徒给本王拿下!”
“看看这混蛋都写些什么?剑阁峥嵘?一夫当关?朝避猛虎?不如还家?这是骂本王造反?”
蜀王咆哮,将手中写着诗句的情报撕成碎片,漫天飞舞,骂道:“本王要这无耻之徒挫骨扬灰!他要是今天晚死一刻,你们通通都要治罪!”
杜永嘉苦着脸唯唯诺诺,谁能想到王崇德这厮仗着才华不干人事?这下可害苦了自己,得想想办法如何和这混蛋撇清关系才是。
一边的成都节度使严谋也不敢大声喘气,心中则在暗道:蜀王这么些年来修身养性,还是第一次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大发雷霆,这姜桓到底何方神圣?
“父王!”酒公子急忙跪下为姜桓求情道:“还请父王收回成命!”
蜀王眼神凶悍,仿佛择人而噬的恶虎,竟然不顾亲情,直接叫她本名:“姜梦妍,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是想保那乱臣贼子?”
真名为姜梦妍的酒公子急忙辩解道:“还请父王为名声着想,不可杀王崇德!”
姜梦妍决定,就算父王杀心已决,自己也要力谏父王舍下面子收拢姜桓这一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