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桓赶来宁王府上,正好宁王在花园里作画。
“王爷,可把小侄好找。”姜桓一上来就抱怨,宁王却一点也不觉得生气,反而哈哈大笑:“是不是明珠去找你麻烦了?本王可是一大早就看见她匆匆忙忙地便装出宫了。”
合着还是您老指示的?
姜桓无语,这王爷怎么瞧着这么脱线呢?
“来,看看本王的佳作。”宁王得意地请姜桓来他画架子上一观。
“哟,笔法颇像前朝画圣龚道子,王爷画技见长啊。”姜桓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宁王是在仿哪一副作品。
宁王摇摇头:“啥事都瞒不过鸣泽啊,本王得了一副墨宝,不如来评鉴一番?”
姜桓一乐:“王爷您这么大方可是很少见啊,看了下官今日是有眼福了。”
这时,宁王身边一个陌生的文书模样的人上前劝阻:“王爷,如今您已经是皇上中意的储君人选,不可每日荒废在这些小道上,您应该多学习圣人的治国大道才是正途!”
宁王不耐烦地说道:“每日就知道催本王读书,读再多书有用吗,天天说天天说,烦死了!”
说完又对着姜桓小声说道:“此人是太子讲官,却每日就知道说一下之乎者也的迂腐道理,好生无趣!”
华讲官皱眉,进谏道:“之乎者也乃是圣人闻道,言简意赅的至理,王爷为何舍本逐末,天天去钻研这些书房小道?”
宁王发怒了:“本王如何做,用不着你来操心!”
说着就拉上姜桓:“咱们走,让这迂腐老头自己和自己激昂去!”
姜桓苦笑:“王爷这是何必,人家讲官也是一片苦心,如此孟浪太过严苛了。”
宁王却愤愤不平的样子:“那老家伙一看见本王就知道说本王,研究书法和画技是小道,这些日子可把本王气得不轻,还是姜卿你理解本王。”
姜桓连连摆手:“当不得王爷谬赞。”只是心里还是有几分感动,宁王竟然如此看重自己。
宁王语气落寞:“自从父皇下了诏书,本王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什么牛鬼蛇神都来拜访,说谄媚话的,谏言本王的,逢迎讨好本王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可如姜卿你这般对本王始终如一的却少有之。”
姜桓拱了拱手:“下官理所应当为王爷分忧。”
宁王真诚地看着姜桓:“本王是真心把你当成朋友的,虽然你我辈分不同,可是既有血脉关系,有是难得有着共同爱好的文友,若是姜卿不嫌弃,本王愿意以兄弟待之。”
姜桓笑了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王爷不如多想想如何应付张相吧,他明天就要正式来给咱们上课了。”
一提起张太虚,宁王便挤成苦瓜脸:“听说张相可是凶的很,本王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