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阿谀奉承的痕迹太重,结果大出洋相。还有些玩些小技巧,来引起吏部尚书注意,甚至还有打压别人来抬高自己的。
这等献媚相,令不少官员频频摇头,一旁的傅玉阁等人不住冷笑。
姜桓也是感叹这些人太目光短浅了,这三百名进士一一敬酒过去,严伯豪能把你的人和名字对上号就不错了,谁还会可以去记得你很有能力,才干不错。
人家身为吏部天官,很忙的,他不会去关心一个小进士的授官情况。
姜桓继续吃菜,这时感觉身旁有人拉自己袖子,转头看去,但见却是苏寅。
苏寅颇为不好意思地问道:“鸣泽,你稍后有向太宰敬酒吗?”
姜桓点点头道:“当然是要去的。”
自己可以不巴结,但不表示自己可以得罪的,敬酒没什么,不敬酒被人记住了才叫惨呢。
苏寅当下小声地问道:“鸣泽那等会可以带上我吗?我自己一个人不敢去。”
姜桓点头道:“甚好,我有些乏了,有个人陪在一旁也不错。”
苏寅松了口气道:“好,多谢鸣泽了。”倒是让姜桓一阵想笑,这朋友,平时挺大胆,可关键时刻总是会莫名发虚。
姜桓举杯与苏寅朝严伯豪那走去,但听附近笑声不断。
几名官宦子弟家的进士与严伯豪敬酒时,谈笑风声,丝毫也不因对方是吏部大员而怯场。
姜桓看去那为首一人就是二甲第一名,前礼部尚书蔡分的孙子蔡嗣成。
姜桓不由感叹,蔡嗣成这样的官三代,先天就带有优势。人家自小随祖父,见得就是高官显要,即便面对吏部天官这样的大员,也是不怯场,还能说几句笑话。
蔡分曾任吏部左侍郎,而严伯豪是吏部主事,曾是蔡分属吏。
严伯豪向蔡嗣成问候其祖父,也就是他过去上司身体如何,期间谈及当初二人在吏部公事时的旧事,二人谈话其乐融融。
蔡嗣成在严伯豪面前完全是执子侄礼,十分亲密,其余众进士看了不由生出‘我等就算拍一万句马屁,也不如此人提他祖父一句’的念头。
严伯豪与蔡嗣成正谈话时,扭头瞧见了姜桓站在一旁,静静等候的样子。
严伯豪笑着道:“这不是三元及第的状元公吗?”
姜桓当下上前道:“是,下官来给太宰敬酒了。”
“岂敢!”严伯豪哈哈一笑,闻言就要从席上起身。这是给姜桓面子,事实上,不起身也是本分,人家以为尚书级别的大员,哪有那么多功夫搭理你一个小小的六品?
姜桓赶忙抢过两步道:“下官何敢劳太宰起身。”
严伯豪见此笑着道:“状元郎也太客气了。”说完重新坐在席上。两人关系挺好,平日素有私交,加上姜桓老师章逸夫不时来信,严伯豪对姜桓一直十分欣赏。
姜桓当下给严伯豪把壶奉酒,说些福禄康寿的话。
至于步步青云,升官的话就不提了,对方身为吏部尚书,已是人臣巅峰了,哪里来步步青云,你是要谋逆篡位吗?严伯豪再升一级就是大学士,但严伯豪非翰林出身,这次没有入,日后未必没有入阁的机会。
严伯豪对姜桓很满意,说了一番勉励的话。
这时一旁蔡嗣成突道:“状元公才高八斗,今日金殿传胪时所赋之诗可名传天下,眼下值此鹿鸣宴时,不如再留一诗,好让我等大开眼界。”
蔡成这么说,一旁众进士们都是叫好。严伯豪也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