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简是什么?”石凌好奇道。
王宽从袖中取出一枚白玉简,递给石凌道:“这是上品玄法百尺断浪的灵简,像这种比较重要的,都需要持学博引印借出,再由守阁人破开灵封才能看到其中内容。”
石凌将灵简翻过来覆过去,硬是没看到一个字。
王宽笑道:“字都在灵简空间里,破封后持印者沉潜灵识进去才能研修,旁人是看不到的。”
石凌讪讪地将灵简递了回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迟疑着问道:“王宽师兄,汤钺王墓中所藏是否能在阁中查到?”
“你也要查这?”王宽眉毛一扬。
“还有谁在查吗?”石凌疑惑道。
两人此时已经步上顶阁,王宽下巴微抬道:“在那呢,宫家的小家伙,被褥都卷过来了,有点韧劲。”
石凌顺着一看,正手握灵简闭眼沉思的可不正是宫越溪,据柳长笙所说,这家伙进太一分院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倒也是难为他了,据说宫家早就拿到了墓中出土的阵法。
他身为宫家人,却只能以这种卖身方式来太一分院才看得到。
“汤钺王墓所启之物共录入灵简七十四枚,除了十三枚禁简外,其他的都可以查。但是得要你灵史堂主授学博开具引证才行,下舍好像是南轩先生吧……”王宽娓娓道来。
石凌点头应是。
“你好生研修吧,观史明智,学达性天。灵史一堂,学深悟透了,好处颇多。”王宽微微一笑,拾阶而下。
石凌呆了一刻,冲到木阶前问道:“我拿了学博引证后给谁啊?”
“给我就行了。”王宽抬起头来朝他眨了眨眼睛。
王宽师兄是守阁人!?
石凌不是傻子,这守山阁阵势如此之大,规矩如此之严苛,显然是极为重视这阁中所藏。
这“守阁人”三字的重量又岂能轻得了?
想起王宽刚才袖里的上品玄法灵简,石凌大抵猜出此人为何能兼任如此要职了。
阁中书架都分类排列,要找到汤钺王的相关典籍并不难,石凌逐一取出来,找了个角落席地坐了下来。
想到毕竟住一间斋舍,他又友好地朝宫越溪点了点头。
宫越溪却冷冷看了他一眼,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很明显。
石凌也不以为意。
天才嘛,鼻孔瞧人也正常。
而且,他总觉得宫越溪身上有股子说不上来的特质,与其相处有些令人不舒服。
视若无睹也便行了。
宽敞的阁楼中,两个身影一左一右,很常时间不再有人上来,只剩下时不时的书页翻动声音。
……